囡囡撇了撇嘴,身形俄然竄改了方向,隻見她小小的身影有如閃電般在半空中悄悄劃過,眨眼消逝蹤跡。
就在囡囡要彈身從地上跳起來時,一雙狂野實足的玄色獸紋套靴映入囡囡敞亮的雙麵前。
藏匿中的囡囡看著這詭異駭人的一幕,忍不住在心中驚呼了一句。
不過以她現在五歲的身材,底子就負荷不了瞬移這個才氣所需求的能量,最極限也隻能利用五分鐘,五分鐘後她就會渾身有力而昏倒。
周身收斂著氣味,封閉著見、聞、嗅、嘗、感、知六識,想像中本身不存在,完整融入於六合天然中,隻要能做到這一點,再共同著她的血脈才氣,身材就會像透明普通隱於黑暗中,除非仇敵親身觸碰到她的身材,不然很難發明藏匿中的她。
她本來還覺得本身已經是個很奇特的人了,冇想到這會兒竟然碰上一個比她更奇特更詭異的傢夥……
臥槽!
囡囡這麼一個分神,氣味立馬不穩起來,本來藏匿於黑暗中的身影也垂垂地閃現一個虛影來,玄色麵巾下的眼睛閃過一抹嚴峻之色……
麵具男人嘴角那絲邪味嘲笑驀地收起,廣大的衣袖遮天蔽日般舞動,先前還是月朗星明,此時卻風起雲湧,戾戾暴風如同鬼哭狼嚎普通襲捲而來……
精美的眉心不由微微蹙起,能夠發明她的行跡並且追精確無誤地追過來的,除了阿誰麵具男人,不會有第二個。
冷月不知何時從雲層中遁了出來,瑩瑩月輝灑落大地,本來暗淡的四野,垂垂變得明朗起來。
真是有夠討厭的!冇事追她乾嗎,剛纔不是在國師府裡頭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麼?如何就這麼半晌工夫,就追上來了?
卻在這時,火線傳來陣陣衣袂拂風的聲響。
囡囡縱著輕功,一起頭也不回地急奔睿王府方向。
冷月下,男人的薄唇微微勾起,笑得魅惑且邪肆。
你如此泛動的眼神……
特彆是最後那一個嗯字,說得可謂是婉轉委宛,動聽動聽極了。
費事死了……
如果現在麵對的是老國師那樣的念力妙手,她就算不能將那些力量使出來,仰仗身經百戰的身材,她也有一戰的能夠……
說完,囡囡拚儘了滿身力量,才讓本身的雙手從念壓中轉動起來,她叉著兩指,對著本身的眼眶,用力地挖了下去……
公開裡,她卻在計算,如何才氣不被麵具男人發明她的身份,又能勝利從他麵前逃脫的體例……
這是起初在床上假睡的時候,俄然閃現腦海的一個擺脫追蹤的障眼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