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!不要說了!”趙爾冷冷一聲斷喝,道,“徐恩,張大戶是甚麼樣的人,本使莫非不比你還清楚?本使如果信他不過,又如何會到他府上來做客?他若真是十惡不赦,又如何會服從本使的話,饒你和武鬆一命?”
阿誰在潑婦要殺徐恩和武鬆時,為徐恩和武鬆發言討情的奧秘人,天然就是他了。
但,大管家一見此人,卻當即就像看到了救星,大喊道:“大戶老爺,快救我!”
徐恩擔憂武鬆進一步觸怒趙爾,忙道:“武鬆,既然趙大人有令,你就先放人罷!”
連武鬆都冇有推測,本來那麼長於裝逼的大管家,一旦被嚇破了膽,竟然會怯懦如此。
趙爾本來是去忙著追捕搶走《司徒遺書》的馬奎了,不料卻會俄然呈現在這裡。看他頭上纏著布條,手腕吊著繃帶,卻本來是受了傷,隻怕就是在與馬奎的鬥爭中受的傷。
張大戶人當然奇醜非常,聲音也尖細難聞,讓人一聽便渾身都起雞皮疙瘩。他不笑還好,一笑暴露滿口黃牙,形如鬼怪,對徐恩道:“徐知縣,你可得好好感激人家趙大人。若不是他為你說好話,你隻怕早就一命嗚呼了!”
徐恩還想辯白,趙爾卻不再理睬他,目光一轉,看向武鬆,道:“武鬆,本使到來,你如何還動刀動槍的?還不快快給我放了大管家!”
“我就說,這狗賊應當直接殺了!”這時,一個破銅鑼般的聲聲響起,倒是那潑婦說話了。潑婦滿臉橫肉顫抖,一雙烏龜眼似的眼睛死死盯著武鬆,充滿了暴虐。
這一刻,他也就明白了,為甚麼穿越前的書中所寫,潘弓足會果斷地不肯順服這個張大戶,甘願嫁給武大郎也不肯意被這廝玷辱。隻因為,這廝固然是清河縣最有錢的人和最短長的惡霸,卻長得比武大郎還醜惡。
想不到惡名遠播的張大戶,卻竟然和武大郎一樣,也是個侏儒,這確切讓武鬆大感驚奇。
此時,他還是隻能下落在這廝身上,要他命令開釋那些被繳械的土軍官兵。
武鬆猜想,這個醜婦必定就是張大戶的原配潑婦。公然,大管家一見這女人,更加衝動,喊道:“大奶奶!您快救救我啊!”
此時,因為張大戶和潑婦的出麵,張府主子和護院私兵們又紛繁手持兵器,圍攏過來,利箭對準了武鬆。他們固然仍舊顧忌大管家在武放手中,但隻要張大戶和潑婦以及趙爾一聲令下,就會對武鬆動手。
趙爾冷冷道:“張大戶家大業大,平時又積善行德,不免獲咎一些惡人,多養一些護院家奴,這也在道理當中,有甚麼大不了的?武鬆,你身為都頭,凡事都要講證據,如何能夠隨便歪曲好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