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了一會技藝,武鬆又向林沖就教軍中的一些事情。
吃完午餐,略作歇息,武鬆和潘弓足就出門,一起去拜見林沖一家。武鬆還在想此次該帶些甚麼禮品,潘弓足已經全數籌辦好了。潘弓足本身是女孩子,比武鬆心細多了,又谘詢了老於油滑的徐福,為林沖一家籌辦的禮品,可比前次武鬆帶的兩壇酒豐富多了。有給林沖娘子做衣裳的綾羅綢緞,有給林沖的酒和衣料,乃至另有給他家阿誰使女錦兒的衣物。
潘弓足頭一低,笑意盈盈,紅暈滿臉。武鬆卻趕緊道:“不是,這位潘家小娘子,是武鬆的同親人,當日武鬆在郊野被蛇咬傷,幸虧大嫂相救,她也是在場的!”
“想高俅那廝,本來不過是蘇軾蘇學士門下跑腿的人,隻因為踢得一腳好球,機遇偶合,被當明天子看中,今後飛黃騰達。你說,人生豈不是都要靠運氣?莫非我大宋禁軍,此後都靠踢球去兵戈麼?”
練習了整整一個上午,纔出營回家。現在他是軍官,左營批示使,行動就自在多了,用不著每天守在虎帳裡。
見他返來,潘弓足歡天喜地。她平時就鮮豔非常,明天以要陪武鬆去拜見林沖一家為由,又決計打扮了一下,更顯得斑斕不成方物。
說到這裡,一貫顯得啞忍的林沖,語氣也不免有點激越起來。明顯,他急於建功立業,卻始終屈居低位,一身本領冇法發揮,也是滿腹牢騷的。
林沖娘子也從內屋出來,和武鬆、潘弓足見了一麵。此時她居住家中,穿戴的是大宋女性平時在家的打扮,彆有一種溫馨清秀之美,和潘弓足站在一起,公然是各有勝場。一個如雨後桃花,一個卻似庭中秋菊。
並且,她和武鬆都是清河人。本身做菜給武鬆吃,也能夠讓武鬆感到更合口些。
武鬆又感激林沖在技藝上的指導,再就教了幾個題目。林沖恰是個武癡,一提及技藝上的事,頓時大感興趣,和武鬆非常投機。
提及禁軍的環境,林沖不免憂形於色。本來,現在的禁軍,固然人數很多,號稱大宋最正規的軍隊,但戰役力和軍紀都實在是廢弛得不成模樣。軍中也不乏能人,就拿教頭來講,除了林沖,就另有棍術無雙的王進,金槍法、鉤鐮槍法天下獨步的徐寧等。但是,因為軍隊中賄賂公行,真正有本領的人,反而很難獲得重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