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嚷嚷甚麼?成何體統!也不怕人笑話!”
“都城周家?!”
“打造甚麼東西?老朽已經金盆洗手多年,不再接活了。”
張工匠掃了一眼院門口的周淳和關南春,又看了看身邊的婦人,沉聲說道。
“敢問公子,從實招來,究竟是甚麼人讓你們來找老朽的?”
周淳見張工匠彷彿不肯多言,心中悄悄焦急,趕緊解釋道,“實不相瞞,我們想請您打造的是琉璃!”
“老朽雖已隱居多年,但都城周家的名聲,老朽還是有所耳聞的!你們這些皇商,滿肚子男盜女娼,老朽不屑與之為伍!”
他乞助地看向關南春,卻見她也是一臉無法,明顯,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懵了。
“找我家老頭子?你們是甚麼人?我可奉告你們,我家老頭子可不是甚麼人都見的!”
那婦人聽到聲音,本來凶暴的神采刹時轉為鎮靜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,倉猝退到一旁,嘴裡嘟囔著。
“小子周淳,這位是鄙人的渾家,本日特來拜訪,是想請您幫手打造一件東西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周淳,聲音降落而有力。
“大嫂曲解了,我們是來…”
“開口!”
“本來是周家人!老朽有眼不識泰山,恕不遠送!”
“琉璃?”
周淳話還冇說完,就被婦人鹵莽地打斷。
“這位大嫂,我們是來找張工匠的,久仰他白叟家的大名,本日特來拜訪。”
跟著那衰老聲音的響起,院內的辯論戛但是止。
那婦人高低打量著周淳,一身錦衣華服,腰間還掛著代價不菲的玉佩,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。
李四拍著胸脯,信誓旦誌地說道,那模樣,彷彿任何困難到了他手裡,都能迎刃而解。
“這到底是如何回事?張工匠為何對皇家有如此大的敵意?”
“老頭子,你如何出來了,你病還冇好呢……”
周淳話還冇說完,張工匠便猛地後退一步,神采驟變,像是聽到了甚麼大水猛獸般,本來衰弱的氣味刹時變得淩厲起來。
婦人聲嘶力竭地吼道,那架式,彷彿周淳是甚麼大水猛獸普通。
“高價?多高的價?能比得上我男人這條命值錢嗎?”
婦人不但冇有被銀子打動,反而更加衝動,一把將銀子打落在地,指著周淳的鼻子破口痛罵。
“大嫂,你真的曲解了,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……”
婦人被張工匠的氣勢賽過,不敢再言語,隻得委曲地撇了撇嘴,退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