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一邊說著,一邊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,眼神裡儘是奸商的味道。
周淳故作驚奇地挑了挑眉。
次日,周淳解纜西域都城前,單獨一人來到了城西的一家名為“第一鏢局”的鏢局。
“周兄你是不曉得,為了保持鏢局的運轉,小弟我但是甚麼體例都試過了,乃至還貼了很多私房錢出來,可這買賣,愣是半點轉機都冇有啊!”
“唉,周兄有所不知啊,為了保持這鏢局,我但是連老婆本都搭出來了,現在每天都睡不好覺,就怕哪天這鏢局就開不下去了……”
“周兄,小弟這‘第一鏢局’,現在怕是要改名叫‘第一窮酸局’了。”
“這幫傢夥,還真是夠敬業的啊……”
周淳故作驚奇,放動手中的茶杯。
周淳端起茶杯一飲而儘,豪氣乾雲道
那伴計睡眼惺忪地爬起來,看到周淳,也是一愣,趕緊點頭哈腰地跑去籌辦茶水。
“自從三年前大乾和西域那幫蠻子鬨翻了以後,這貿易之路就斷了,我們鏢局的買賣也一落千丈,之前那些大大小小的商戶,現在都不走這條路了,我們這鏢局,也就冇甚麼買賣可做了。”
“這名號聽著倒是挺唬人的。”
周淳說著,從袖子裡取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
男人話還冇說完,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降落的聲音,“想起來甚麼?”
周淳走進“第一鏢局”,一股濃厚的黴味撲鼻而來,與他設想中龍潭虎穴般的氣象相差甚遠。
男人說到這裡,臉上暴露一絲對勁之色。
周淳也不客氣,大風雅方地坐了下來,接過伴計遞來的茶水,優哉遊哉地品了一口,假裝不經意地問道:“這位小哥,你們家少爺是甚麼來頭?”
周淳內心暗自嘀咕,這群人如果去劫鏢,估計會被人家連人帶貨色一起打包送返來。
“這位小哥,看著麵熟啊,來玉門關這是要發甚麼財啊?”
周淳故作獵奇地問道。
“還能有甚麼體例,貶價唄!可這代價都降到地板價了,那些個販子,一個個都跟鐵公雞似的,甘願把貨色堆在堆棧裡發黴,也不肯花半文錢請我們護送,你說說,這叫甚麼事兒啊!”
“周兄啊,你但是此次重新開通貿易的關頭啊,如果大乾跟西域的貿易再次開通,今後你的貨色我第一鏢局全包了!”
“朱紫有所不知,我們家少爺可不是普通人,他但是江湖上赫赫馳名的‘快刀’拓謙!三年前來到這玉門關,憑著一手入迷入化的刀法,打遍無敵手,這才創建了‘第一鏢局’。”
“我乃是大乾來的特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