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嗓門大的,估計半個周府都能聞聲。
兩名侍衛被羅管家這一聲吼,嚇得一激靈,這才反應過來。
老頭也不惱,敏捷地給李忠包好東西,笑嗬嗬地說道:“一共一百文。”
那是一個穿戴洗得發白的靛青色直裰的墨客,頭上戴著一頂陳舊的儒巾,手裡還拿著一卷書和一疊紙。
“如許,你先在這裡看著,我去通報羅管家,讓他拿主張。”
“管家的意義是……”
李忠倉猝催促道。
衣服又大又舊,像是是從哪個窮酸秀才墳裡扒出來的一樣。
“肄業?”
他聽到李忠的問話,頭也不抬地答道:“上好的狼毫筆,二十文一支;徽墨五文一塊;宣紙十文一張……”
“這可如何辦?不會是來我們周府碰瓷兒的吧?”
無人發覺間,這名墨客眼皮輕顫,一抹精光轉眼即逝。
“少廢話,從速的!”
此中一個侍衛打了個哈欠,懶洋洋地說道。
衣裳上麵的灰塵揚起老高,嗆得李奸佞咳嗽。
“老闆,你這筆墨紙硯如何賣的?”
“可不是嘛,每天除了站崗就是巡查,一點意義都冇有。”
“不消找了。”
這儒巾也不曉得戴了多少年,上麵油光鋥亮,還破了好幾個洞。
羅管家皺了皺眉,這幫冇眼力見的,冇瞥見本身在忙著查對賬目嗎?
這墨客雖來得蹊蹺,可畢竟是條性命,真要出了事,傳出去對周府的名聲也不好聽。
“掌櫃的,你這衣服多久冇洗了?是給死人穿的吧?”
“行了行了,彆報了,給我挑一套便宜點的,再拿本看著像那麼回事的書。”
“這位兄台,叨教……”
“羅管家,羅管家,有一個墨客暈倒在我們府門口了!”
“這年初,當個探子真是越來越難了。”
“你就彆做夢了,就你這三腳貓的工夫,還想闖蕩江湖?謹慎被人一刀砍了喂狗!”
他強忍著不適,隨便翻看著掛在木架上的衣裳。
兩名侍衛嚇了一跳,趕緊上前檢察。
“哎喲,客長您慢走,歡迎下次再來啊!”
“少廢話,讓你拿你就拿,哪那麼多講究?”
“掌櫃的,有冇有看著寒酸點的墨客服?”
另一個侍衛點頭擁戴道:“如果能像那些江湖俠客一樣,仗劍走天涯,那才叫痛快!”
“周淳,你覺得你不出來我就見不了你?這周府,我李忠進定了!”
掌櫃的接過銀子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。
……
“小的也不曉得,那人看起來像是個窮酸墨客,手裡還拿著一卷書和一疊紙,像是要來肄業的。”侍衛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