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琉璃作坊,隻留下週淳一人,站在原地,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這燒製琉璃,可不是一件輕易的事,冇有天賦和毅力,是很難有所成績的,我可不想華侈時候在一個冇有天稟的人身上。”
琉璃作坊內,爐火熊熊,熱浪滾滾,關南春站在火爐前,額頭上已經排泄精密的汗珠,但她卻全然不顧,全神灌輸地盯著麵前的琉璃石,彷彿著了魔普通。
“如何,周至公子這是信不過我琉璃?”
關南春還想再說些甚麼,卻被琉璃打斷。
“這琉璃,該不會真把她給烤熟了吧?”
當然,他可不是真的要跑路,而是繞了個彎,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溜進了琉璃作坊。
“如何,周至公子不去措置府上要事,躲在這裡做甚麼?”
作坊中心,熊熊燃燒的爐火映紅了半邊天,關南春正全神灌輸地盯著爐火,纖細的手指不竭調劑著琉璃石的位置。
這女人,平時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繡花、操琴倒是樣樣精通,如何看也不像是會玩火的性子。
她用心拉長了聲音,目光落在關南春身上,帶著幾分玩味。
關南春臉頰微微泛紅,卻也不躲閃,直視著琉璃的眼睛,語氣果斷。
“琉璃女人放心,我夫君固然性子跳脫了些,但隻如果他認定的事情,就必然會對峙到底,毫不會半途而廢!”
“這傻女人,還真冒死啊……”
琉璃輕哼一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。
“我這不是擔憂夫人嘛,這燒琉璃,可不是鬨著玩的,萬一燙著碰到……”
周淳內心嘀咕著,卻見關南春額頭上汗珠密佈,晶瑩剔透,在爐火映照下,竟然反射出七彩的光芒。
“琉璃女人,我家夫君惡劣,怕是衝撞了您,還望您大人有大量,莫要跟他普通見地。”
關南春接過琉璃石,隻感覺動手溫潤,光滑細緻,心中悄悄叫苦,這燒製琉璃,她但是從未打仗過,如何能完成?
“夫君,你就等著瞧好吧,我必然會勝利的!”
“當然不是!”
喊完,他也不等內裡的人迴應,便一溜煙地跑開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給你個機遇,也讓我看看,你家夫君,究竟值不值得我花心機教誨。”
周淳正看得出神,冷不丁中間響起一聲嘲笑。
關南春蓮步輕移,走到琉璃麵前,盈盈一拜,柔聲說道。
他清了清嗓子,扯著嗓門對著琉璃作坊的方向大喊。
周淳躲在暗處,像隻偷腥的貓,時不時探出頭來察看關南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