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四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周淳,見他神采陰沉,心中更加忐忑,但事到現在,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。
“除非甚麼?!”
“公子,小的也跟那老張頭說了,可他說了,錢不是題目,題目是……”
“哎呦,累死我了,公子您是不曉得,那老張頭,真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,如何都啃不動啊!”
李四眸子一轉,立即報上了一個名字。
周淳不耐煩地打斷他。
“是!公子!”
周淳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“是甚麼?”
“好!很好!”
“報仇?!”
“並且李茂德當年也是太子的人。”
李四被周淳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,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顫顫巍巍地說道。
李四被周淳的氣勢嚇了一跳,他嚴峻地嚥了口唾沫,緩緩吐出幾個字:“除非,您能幫他完成一個心願……”
他抹了抹額頭的汗,踏進周淳的書房,故作怠倦地癱坐在椅子上,長歎一聲。
周淳斜睨了他一眼,故作不悅道:“如何?李四,你是說本公子叮嚀你的事,你辦不成了?”
“隻是甚麼?你倒是快說啊!”
“那趙德柱呢?”
“嗬嗬,成心機,真是越來越成心機了。”
他曉得,周淳越是活力,就越是證明他正視這件事,也越是證明他李四另有操縱代價。
公然,周淳罵了幾句以後,語氣垂垂和緩下來,他背動手,來回踱了幾步,彷彿在思慮著甚麼。
李四見周淳終究上了鉤,心中暗喜,趕緊將本身編造好的故事娓娓道來。
“這個仇,本公子替老張頭報了!你再去一趟小山村,就說本公子承諾了他的前提,讓他儘快解纜來都城,本公子會派人好生安設他!”
王五抬高了聲音,謹慎翼翼地察看著周淳的神采。
“回公子,那趙德柱確切是前任戶部尚書李茂德的遠房侄子,當年仗著李茂德的權勢,在處所上作威作福,逼迫百姓。老張頭的兒子,恰是被他活活打死的!”
半晌,他停下腳步,看著李四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滑頭。
王五領命而去,未幾時便帶回了動靜。
李四一起小跑回到周淳所住的堆棧,內心策畫著該如何將老張頭承諾的事兒,編成他如何油鹽不進,本身費了好大一番儘力,好從周淳那兒多榨出些銀子來。
“哎呦,公子,您可錯怪小的了!”
周淳嘴角那抹笑,跟著夜幕的來臨愈發通俗。
半晌後,他停下腳步,轉頭看向李四,沉聲問道:“你可曉得,害死他兒子的,是哪個狗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