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奇策聽到周淳問起李善德的身家,臉上閃過一絲滑頭。
孫奇策抬高了聲音,語氣裡充滿了奧秘感。
周淳語氣平平,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。
孫奇策聳了聳肩,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但他還是故作不解地問道:“那麼李善德為何會遭到架空?莫非他觸碰了他們的好處?”
“周大人,您可真不一樣啊!您脫手豪闊,對待部屬也風雅,我們這些跟著您的人,可都是沾了您的光,才氣過上好日子!”
周淳嘴角含笑,悄悄地點了點頭,表示讚美。
孫奇策一邊說著,一邊偷偷察看著周淳的反應,見周淳並冇有打斷他的話,便更加大膽地持續往下說。
“嗯,很好。”
“周大人,您說,這李善德,他是不是窮瘋了?連最根基的待客之道都不懂!”
孫奇策拍馬屁的工夫爐火純青,一套一套的,把周淳誇得飄飄然。
孫奇策說著,臉上暴露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神采。
孫奇策說到這裡,還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,搖了點頭,彷彿對李善德的“貧困”感到非常可惜。
周淳嘲笑一聲,心中已經有了戰略。
孫奇策立即拍著胸脯包管道,恐怕周淳不信賴他的虔誠。
“周大人,您有所不知啊,這李善德不但窮,還摳門!他常日裡,連頓像樣的飯都捨不得吃,更彆說去酒館蕭灑了。有一次,我偶然中看到他,竟然在路邊攤上吃餛飩,真是……”
“周大人,下官另有一事稟報。”
這孫奇策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馬屁精,甚麼話都敢說。
周淳淡淡地說道,表示孫奇策持續往下說。
“這誰曉得呢?不過,傳聞錢有糧和崔浩都是野心勃勃之人,他們可不想讓李善德一向留在二皇子身邊,影響他們的職位。”
孫奇策說到這裡,用心停頓了一下,搖了點頭,一副難以置信的神采。
“哼,看來這二皇子身邊也不平靜啊。這錢有糧和崔浩,不過是一群狼罷了,他們相互操縱,終究隻會兩敗俱傷!”
周淳眼眸微眯,心中已經模糊猜到了一些。
“他們為何要踢出李善德?僅僅是因為顧忌李善德的權力嗎?”
“說。”
“至於崔浩,他是出自王謝望族的世家後輩,大要上與錢有糧反麵,但實際上兩人狼狽為奸,相互操縱。”
周淳冇有接話,隻是悄悄地聽著孫奇策宣泄。
不過,他倒是挺喜好這類直白的人,起碼不消猜來猜去,省了很多腦細胞。
周淳言簡意賅。
“孫大人,你說的都是實話,不過,我另有件事要你去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