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,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傳來。
另有些酒披髮著刺鼻的酸臭味,像是餿掉的米粥。
“不可,我得先找小我嚐嚐再說。”
劉芒此時正躺在院子裡的椅子上,中間站著兩個丫環給他扇著風,好不舒暢。
劉芒內心暗自思忖道。
但六兒都親身上陣了,他們哪還敢偷懶?
他走到劉芒麵前,點頭哈腰地說道。
這股味道滿盈在全部庫房裡,令人作嘔。
六兒聞言,神采頓時變得比苦瓜還丟臉。
“公子,奴婢想起來本日的茶爐子還冇燒呢,奴婢先疇昔看看。”
一個機警地把扇子往鼻子上一扣,對劉芒說道。
六兒被劉芒推搡著,踉蹌了幾步,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“行了,都彆抱怨了,從速去庫房搬酒吧!再晚點兒,公子該生機了!”
有些酒渾濁不堪,像是摻了泥沙。
有些酒色彩發綠,像是好久未曾清理的水池水。
“公子,那這酒,您還喝嗎?”
小廝們剛走到庫房門口,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。
“公子談笑了,小的天然是忠心耿耿,日月可鑒!小的這條命都是公子的!”
小廝們見討情無用,隻得認命。
六兒強忍著噁心,低聲罵道。
“六哥…這…這酒味也太…太…”
“我的娘啊,這酒如何比前次還臭啊!”
“嘔…”
“嘶…好沉!”
他哭喪著臉,眼看著就要撞到那些色彩詭異的酒罈子,趕緊伸手撐住。
劉芒眉頭一皺,剛想問是甚麼味道,那味道卻越來越濃烈,熏得他胃裡一陣翻滾。
此時淩晨的陽光才方纔灑落,庫房裡光芒暗淡,滿盈著一股發黴的味道。
六兒見狀,氣得破口痛罵。
“都是常日裡慣的你們,現在是甚麼都聞不了了!一點端方都冇有!”
“公子,奴婢想到本日房裡頭的被褥還充公拾呢,奴婢也先去清算了。”
劉芒見他這副慫樣,嗤笑一聲,鬆開了手。
兩個丫環也受不了了。
“六兒啊,你說說你,跟了本公子這麼久,是不是對公子我最忠心?”
“既然你對你家公子我這麼忠心,那這第一罈酒,就由你來替本公子嚐嚐!”
“哎,你這小子,如何說話呢?哪兒有甚麼不對勁啊,本公子覺著挺對勁的啊,從速嚐嚐吧。”
他們一個個神采慘白,捂著嘴,隻能強忍著胃裡的翻滾。
但是,公子的話就是聖旨,誰敢不從?
“哎!”
小廝們見狀,一個個麵露難色。
他縮著脖子,賠笑道。
劉芒愣愣地看著她們兩人的背影,反應過來後,氣得破口痛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