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翠,你說他是不是喝酒認賬裝的啊?”
“大人,老朽大膽,可否再檢察一番這酒?”
“去,將剛纔那位李大夫請來。”
不一會兒,剛纔那位李大夫便被帶到了周淳麵前。
他此時滿腦筋都是劉富商口吐白沫的畫麵。
那姿勢寒微得像是灰塵,恐怕驚擾了周淳的思路。
一股無形的壓力覆蓋著全部大廳,統統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“李大夫,勞煩您看看這酒罈,可有甚麼不當?”
他細心地嗅了嗅酒罈,渾濁的老眼微微眯起,像是在辨認著甚麼。
“那就彆怪我周淳不客氣了!”
那但是搖錢樹啊!
人群中一陣騷動,一個佝僂的身影顫顫巍巍地擠了出來。
周淳一邊聽著,一邊眉頭舒展。
汝南王此時也顧不上儀態,扯著華服下襬,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跑去。
周淳一把拉過李大夫,將他帶到劉富商身邊。
他一邊跑,一邊在內心禱告。
“這位大人所中之毒,是……斷腸草!”
李大夫緩緩起家,環顧世人,沉聲說道。
周老弟啊周老弟,你可千萬彆讓老哥絕望啊!
周淳見他這般模樣,心中也不免有些焦心。
侍衛不敢怠慢,趕緊將那隻空酒罈呈了上來。
半晌,李大夫將酒罈放回桌上,點頭晃腦地捋著斑白的髯毛。
他走到大廳中心,沉聲道。
莫非是有人在酒裡下了毒?
“本日之事,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!若真是我‘茅台’出了題目,我周淳毫不推辭任務,定會給大師一個交代!但如果有人膽敢藉機肇事,歪曲讒諂……”
“大...大人,王爺...老奴辦事倒黴,請大人,王爺懲罰!”
“王爺請回想一下,這酒從入庫到本日擺上桌,都經手了哪些人?”
李大夫也未幾言,當即蹲下身去,搭上劉富商的脈搏,細心診察起來。
周淳指著侍衛手中的酒罈說道。
侍衛領命而去。
“大人明鑒,老朽行醫五十餘載,這斷腸草的氣味化成灰老朽都能認出來,毫不敢有半句虛言啊!”
“回大人,並無任何不當!這酒是老奴親眼看著入庫,又親手登記造冊,上麵另有老奴的簽押,絕對錯不了啊!”
這如果死在自家酒樓,今後誰還敢來?
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,大聲問道。
“李大夫,快!快看看劉大人這是如何了!”
周淳頓了頓,眼中寒光閃動。
“李大夫,到底如何?你老倒是說句話啊!”
但是這酒是周淳親身旁觀釀製,又是親身帶來的。
隻見他神采醬紫,嘴唇發黑,呼吸短促,明顯是中毒的跡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