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袖臉上的難堪之色被金銀的光芒衝散,刹時堆滿了媚笑。
“公子有所不知,”
那女子見周淳氣質不凡,脫手豪闊,也不敢怠慢,便扭著腰肢出去傳話了。
周淳故作隨便地抿了一口酒,目光卻超出酒杯,不動聲色地掃視著紅袖。
“你就是這醉東風的老闆娘,紅袖女人?”
他走到下一名女人麵前,反覆著一樣的題目。
“去,把我們樓裡最水靈的女人都叫來,好好服侍這位爺!”
卷宗上記錄,趙德為人油滑,長於追求,在縣衙中很有權勢。
這女子端倪如畫,清麗脫俗,與這青樓格格不入,卻恰好讓人移不開眼。
俄然,一份卷宗引發了周淳的重視。
他們剛一落座,便有一名盛飾豔抹,身著輕紗羅裙的女子款款走來。
“這些都是與林德懷乾係密切之人的卷宗?”
紅袖掩著嘴,媚眼如絲地瞟了他一眼,柔聲道。
“公子有何叮嚀,固然說便是,奴家們必然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。”
他用心拉長了聲音,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。
她細心打量了半天,搖了點頭,怯生生地說道。
這些女子的眼神浮泛無物,一看便知是被餬口折磨得落空了靈魂,如同提線木偶普通,任人擺佈。
紅袖輕歎一聲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法。
她們環肥燕瘦,各有千秋,頓時將不大的房間擠得滿滿鐺鐺。
“來人,備馬!本官要微服私訪!”
這份卷宗記錄的是林德懷一名親信的資訊。
“回大人,恰是。”衙役恭敬地答道。
“大人,這是您要的其他卷宗。”
周淳心中嘲笑,這青樓公然是藏汙納垢之地。
“你可見過這個荷包?”
那是錢老闆交給本身的,說是能幫他找到他的女兒。
周淳故作絕望地歎了口氣,將身上的銀子重重地放在桌上。
女子的聲音清脆動聽,好像黃鶯出穀。
“公子爺,您找奴家?”
連續問了七八個,都是一樣的答案。
夜幕低垂,煙雲巷的燈火逐步亮起。
房間裡頓時溫馨下來,脂粉香氣卻更加濃厚,像是一團團甜膩的雲霧將周淳包裹。
“公子真是好眼力,奴家恰是紅袖。”
未幾時,一名身姿窈窕,麵貌娟秀的女子在兩名丫環的簇擁下走了出去。
周淳點點頭,表示他將卷宗放下。
荷包是用上好的蘇繡製成,上麵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。
女人們見他終究開口,都鬆了一口氣,紛繁嬌聲問道。
那女人穿戴一身桃紅色的紗裙,一雙媚眼含情脈脈地望著他。
就在周淳將近落空耐煩的時候,坐在角落裡的一名女人怯生生地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