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女帝麵露沉吟,很久以後纔看向許良,“許愛卿,為何钜貪之人是賑災首選?
可細細一想,彷彿的確是這麼個理!
這莫非不是放縱其貪嗎?”
“不可就殺,到時候不管是嚴大人還是誰,都再挑不出弊端!”
不料許良聞言卻搖了點頭……
蕭綽這才認識到甚麼,清了清嗓子,“許愛卿,你細細說來,果然可行,朕不吝封賞!”
許良拱手走出涼亭,保持應有規矩。
似焦急聽許良的救災之策,她的髮飾冇變,隻如上官婉兒普通加冠彆簪。
是老國公提點,還是他本身的意義?
女帝表示得過分孔殷了。
貳心底又將要奏之事理了一遍,肯定冇有忽略,便起家遠眺。
她想到了許良之前獻的戰略,都是乍聽之下匪夷所思,可細細考慮卻自有事理,一旦發揮,必有奇效。
“其三,即便朝廷本年賑災,助百姓度過災年,難保來年不再有災。
“陛下可將賑災成果跟他們的命聯絡在一起,這既能向百官揭示您胸懷寬廣,也算給他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遇。”
許良拱手:“陛下莫急,且聽臣說完。”
許良點頭,“陛下,曆朝曆代,或遠或近都有因為賑災貪墨而人頭落地,乃至誅九族的,然貪墨之事可曾斷絕?”
但她轉向許良時,目中儘是猜疑,這許良,竟提到了對韓國用兵的事!
蕭綽拍案讚道,“贓官為了活命隻能誠懇賑災。
“先說臨洮賑災之策,臣在朝堂上聽姚大人提及此事時便思考,以往朝廷應對此類水災,多是撥款、撥糧助哀鴻度過災年,再在來年分撥種子,供哀鴻耕作。”
但成果都不甚抱負。
若監督嚴苛,賑災的官員冇有油水可撈,天然不會經心。
女帝聽得鳳目閃爍異彩,臉上烏雲也一掃而空。
此時,單以女帝豪氣,許良自問都要暫避鋒芒!
半晌後上官婉兒皺眉道:“許大人,讓贓官去賑災,不即是讓餓狼看羊圈,讓老鼠守糧倉嗎?”
“有!”
“贓官對貪腐的人,手腕再清楚不過。誰貪,誰不貪,如何貪,貪多少,他們京都兒清。”
有的是災區餓殍滿地,白骨累累。
蕭綽皺眉,“那照你所說呢?”
“好,好,好,公然奇策!”
上官婉兒輕聲提示。
如此再賑災,再貪汙,百姓難保不會因餓生怨,激起民變。”
期間也有很多變通之法,如團體遷徙流民、以工代賑、嚴格把關賑災糧款每一環節的。
許知己道公然,若非爺爺許定山提示女帝最擔憂的題目,他隻怕會忽視這麼關頭的一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