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!--章節內容開端-->殘陽如血,天涯赤紅。
這麼多年來,玄夢昔一向巴望著能獲得父親的存眷,但是她做夢都未曾想到,父親卻畢竟將她當作了一顆棋子,亦或是棋子都不是,隻是一個物件,去互換他所需求的東西。玄夢昔俄然記念起曾經被父親忽視的日子,能夠一向那樣被忘記著,實在也是極好的,起碼來去安閒,悠然得意。
這位被玄夢昔喚作素姨的女子,乃是玄夢昔的貼身近侍,名為素如。自玄夢昔記事起,素姨就一向伴隨其擺佈。母親早歿,父親冷酷,唯有素姨,是玄夢昔知心的依托。
“是,我不肯嫁,但是……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啊!”玄夢昔見素姨一臉正色,因而收起了故作的甜笑,躊躇著開了口。
自玄夢昔記事起,這個夢境老是會在紅月美滿的夜晚悄悄來臨。這麼多年來反幾次複的,竟是從未曾停歇過。與這個夢境同時呈現的怪象,另有玄夢昔額上的那一抹淡紅色胎記,每回在月圓之夜,這個紅色胎記的色彩便會加深,變得明麗勝血,然待次晨月落,胎記的色彩又會規複到平素的無常之色。
小女孩望著那女子,之前故作出固執頓時不在,眼中淚光翻湧,委曲地喊道:“母親……”
或許這魔界本就是小我情冷酷的處所。而父親作為一個魔,約莫賦性就該如此。倒是玄夢昔本身,身為一個魔女,不時糾結於這些個所謂的溫情,反是變得好笑,在魔界中顯得異類了。
一個嬌弱的小女孩跪倒在地,渾身高低滿盈著淡薄的黑霧。在夕陽餘暉的映托之下,小女孩的周身鑲上了一圈金色光暈,好似一朵固執的烏雲,不自量力地要去遮天蔽日,擋住那殘陽的光輝。
玄夢昔麵上的奸刁之色頓時一掃而光,俄然莊嚴沉寂下來,幽然地望著素姨的眼睛,心中打動道:“素姨,你會幫我嗎?”
玄夢昔曾經偷入父親的書房,試圖去翻查母親的畫像,但是卻一無所獲。獨一找到的一點關於母親的線索,便是父親夾在一本琴譜裡的一枚不起眼的書簽,上麵有著父親親筆寫下的“紫雲”二字。玄夢昔估摸著,這紫雲應是母親的閨名不錯了。
素姨見玄夢昔俄然這般叫喊,卻不為所動,還是滿麵嚴厲地說著:“小昔,彆玩鬨了!這不是開打趣,你可曉得你這般偷偷摸摸地對本身施加封印氣味的符咒,是非常傷害的!搞不好會要了你的命的啊!”
“冇有體例?那你說說,這是甚麼?”素姨說著,從袖中摸出一張被燒得殘破不全的碎紙片,盯著玄夢昔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