窸窸窣窣的傳來長裙曳地的聲響,一雙皓腕撩開絳紗,紅裳的女子緩緩地走了出來。許紫煙的額間綴著三瓣蓮的花勝,手指抵在唇間,表示柳宴不要說話。一個的嬌媚的笑,她輕揮衣袖,扭轉著來到跟前。
姈兒卻冇有重視這個細節,起家揪著柳宴的衣領,陌生的香氣讓她微微皺眉。“你身上有股甚麼味道。虧我還連夜出宮,你竟然在內裡金屋藏嬌。”
當姈兒安穩地躺在臂彎裡的時候,柳宴彷彿俄然明白了甚麼。隻要她,隻能是她。在第一次見麵以後,在身心的融會以後,這類感受越來越激烈。這約莫就是世人所講的“情有獨鐘”。
不過讓柳宴頭疼的是,她肝火一時難消,還是不肯開門。“快開門,我有點難受……”柳宴手撐在門上,聲音也變得有些衰弱。
“三郎,奴本來就不籌辦將畫卷還給你。如果想看,如果冇有健忘夫人,就到這裡來。”空蕩的房間內隻留下許紫煙帶著怨氣的聲音。她口中的畫卷是柳宴孃親的遺物,大多被焚燬了,現在隻剩一幅完整的自畫像。柳宴倚在門口,忍不住攥了攥拳頭。
耳邊並冇有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,身後的許紫煙紋絲不動。“紫煙本就是柳府的歌姬,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,奴甘心一開端就做三郎的人。”
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皮,手滑到眉心,撫平她從宮裡帶返來的憂愁。“累了?今後有甚麼事要奉告我,我們一起處理。”他輕聲地說,感遭到還未睡熟的姈兒點了點頭。
“你如何——”話還冇有說完,嘴唇就被堵住了。那一刻,姈兒曉得本身公然又被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