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堂之上變幻莫測,隻一件事——”柳宴的語氣近乎嚴苛,“還請殿下照實奉告。”
柳宴沉默著看她拜彆,流螢深深看了他一眼,帶著些責備的意味。他想說些甚麼,但下一刻便凜然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。有朝一日,隻要那一天另有能夠到來,他就不能說出口。
這女人還真是心急,竟然一天都等不了。姈兒假裝苦苦回想了一番的模樣,“阿誰紫甚麼的娘子,想不到你也會來這裡喝酒。”
“流螢是誰,你是在找我嗎?明天駙馬不在家,我是從大門出去的。”顏靖臣的眼裡噙著笑。
“公主可知三郎喜好讀甚麼書、聽哪首曲子、去甚麼處所散心,另有他最大的慾望是甚麼?”許紫煙的話一字一字清楚地落在姈兒心上,使她不得不斷下了腳步。她茫然看向樓內,等候著更加傷人的下文。
姈兒和許紫煙正麵劈麵登時立在攬月閣的門前,兩人雖不動聲色,但流螢和小廝都嗅出了氛圍中的火藥味。隻見許紫煙微微俯身,流螢還將來得及禁止,一句百轉千柔的“拜見公主”已經說出了口。酒樓小廝的腿一軟,剛要張口呼喊,就被流螢悶在了手中。
許紫煙的嘴角微微抽動,儘力保持一貫大抵的笑容。“公主談笑了,紫煙從不喝酒,紫煙是來見三郎的。”
這個題目,柳宴第一次見蕭世謙時也問過,隻是當時他並未答覆。也恰是這一問,便讓蕭世謙對
“哈……哈哈。”好久,柳宴聽到蕭世謙略帶苦澀的笑聲。“前幾日母妃大病一場,父皇才賞了個豫章王的名號。現在這般,安知不是因為當年的事纔有所慚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