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坐下的黑裙少女,神采穩定,故作平靜道。但細心察看,就會發明她藏在桌下的雙手,都在悄悄顫抖起來。
這番話一經出口,沐風心中便暗叫不好。
合歡門所修功法,皆是與眾分歧,門下弟子重視陰陽雙修,這些年更是有很多女子被他們禍害,乃至家破人亡者亦不在少數。
緩緩將入口的茶水,又重新吐回杯裡,宇文白剛要開口,中間倒是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:“呦,小女人,如何就你一小我坐著,莫不是在等哥哥?”
望著他們的背影,各峰之主心底皆是輕聲而歎:“但願他們都能活著返來吧。”
宇文白見了,不由嗤道:“好一個故意無膽的鼠輩。”
林萱昂首看了看天氣,雖說春光明麗,卻也時近中午,驕陽稍有灼灼之意。
話音未落,長劍出鞘之聲,鏘然從其身後傳來。
“就是,犯不著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華侈口舌,依著我,我們直接將她綁了,在隕岩城給你找間屋子往裡一關,隨便你如何享用都冇人打攪。”
宇文白意氣風發,微微抱拳,朗聲道:“繁星崖嘉會,我等必將幸不辱命,再次讓宗門神威名揚萬裡。”
黑裙少女麵露不愉,柳眉微豎,驀地冷叱道:“拿開你的臟手。”
“師妹,前麵有間茶肆,我們都走了半個多月,不如坐下來歇息歇息,再過幾十裡應當會到隕岩城,過了隕岩城就是繁星崖,不消急這一時吧?”
不過這五人,無不是精銳中的精銳,但是在臨行前,宗主林策內心還是免不了一場擔憂。
幸虧五人修為還算不錯,沿途倒也安然。
宗主林策,立於人群之前,聲聲叮囑,言辭莊嚴。
凜冽殺意,滿盈四周,彷彿讓灼灼驕陽、似火驕陽,都是以涼了幾分。
持劍男人也不顧世人丟臉的神采,將那染血長劍用手帕擦了擦,嘲笑道:“在我上官村麵前,你也敢企圖不軌,的確是自尋死路。”
麵對這道薄弱掌力,上官村雙眼乍寒,眼底忽見幽光迸發,而後寒鋒如電,轟然斬出一道龐大劍芒。
這類威名,隻因他來自一個讓人非常顧忌的門派,合歡門。
曆屆繁星崖嘉會,各門各派固然冇有甚麼限定,但也構成了某種默契,此次天聖宗隻籌算派去五人。
三尺寒鋒,驀地自劍鞘彈出,緩緩壓在了那花梢男人肩頭。
不過一起走來,他們倒是發明有很多奇裝異服之人,也在自西往東倉促趕路。
“天聖宗……宇文白?”聽聞此言,上官村眯著眼睛打量一番,視野很快從宇文白身上挪開,轉而盯著林萱絕美的臉頰,舔了舔嘴唇,道:“天聖宗嘛,冇傳聞過,但你若想讓我饒了她也能夠,必須得用身邊女人來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