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獨秀見秦守如此硬氣,心中悄悄佩服,他本來對秦守的鄙言粗語另有點看不慣,但現在見他寧死不跪,毫不平軟,單憑這骨氣,不由得生起愛護之心,“這小子固然未曾修習武道,但這骨頭但是真硬!”
奧秘人固然不懂秦守伸出中指是甚麼意義,但秦守的喝罵祂卻聽的清清楚楚,當下嗬嗬笑道:“好,好,好,好一個不怕死的後輩!明天就算你是梅年生的門徒,你也得跪地受死!”
這擠壓力道稍放即收,奧秘人的聲音再次響起,“小子,滋味如何?”
祂彷彿被秦守激憤,一聲冷哼以後,周遭十幾丈空間驀地一寒,無邊殺氣將世人覆蓋,“無知小兒,跪下罷!”
石獨秀抬眼望天,怒道:“你也是一名大宗師,何必與一個小輩計算?”
此人對秦守連連獎飾,“這麼好的苗子,真不忍心動手……”
他前一刻還在說不忍心,下一刻就有莫名力道來臨在秦守身上,“轟”的一聲響,秦守回聲飛起,兩腿從地底拔出,帶出一蓬泥土,身子在空中翻翻滾滾劃過一段間隔以火線才落地。
他身子不竭掙紮,卻如同膠水中的飛蟲,不管如何不能逃脫這股大力的壓抑,秦守放聲大呼:“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祖宗,你算是甚麼東西?也配我一跪?”
“你孃的!”
秦守身子一挺,眼中暴露猖獗之色,“卡姆昂!卑鄙!”
“嘭!”
祂說到這裡,又是一聲輕喝,“跪下!”
中間的石獨秀與軟紅娘兩人,將秦守弓腰塌背,身子抖,這說話之時,鼻腔噗噗往外竄血,這才曉得秦守所受壓力之大,都生出不忍氣憤之心。
他胸懷紅透,白牙染血,龐大的壓力之下,四肢百骼出炒豆般的響聲,可見他受力之大,他的腦袋越低垂,背部又被壓的下彎了幾分。
兩人細心感到了一下,倒是還能聽到秦守細細的呼吸之聲,但卻不見秦守有甚麼動靜,隻是悄悄低頭站在那裡,唯有細細的血線從他吵嘴耳鼻處向空中滴落,出輕微的響聲。
說到這裡,壓在秦守身上的無形大力又加大了幾分,“跪下!”
幸虧他反應快,出一聲怪叫,身材急劇搖擺了幾下以後,旋即站穩,他身子站穩以後,伸出右手中指朝天虛虛比劃,“靠!你讓老子跪,老子就跪啊?你算是甚麼東西?藏頭露尾,不敢見人的玩意兒,還想讓老子下跪?做你奶奶的春秋大夢去吧!”
大力臨頭,秦守一聲悶哼,身子巨震,腦袋被壓的驀地下垂,身子一個踉蹌,差點趴在地上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