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心嬈閉上眼。
兩人對視著,含混不言而喻。
行過禮後,曲仲流手中拖著一卷畫,直接表白了來意,“王爺,傳聞您要舍妹的畫像,這是仲流趕製的,還請您過目。”
楚心嬈都有點記念他以往高冷的模樣了,現在的他暗裡裡冇羞冇臊的,還黏膩得讓她吃不消……
楚心嬈乾咳了一聲,從速罷休。
栗輝接過轉呈給了自家主子。
楚心嬈看著他的反應,差點冇繃住笑出聲來。
曲仲流立馬起家,直接一臉哭相,“王爺……舍妹分開,仲流擔憂不已,偶然他事,還請您包涵。”
那俊臉冷冰冰的,嗓門凶巴巴的,可噴在她臉上的氣味倒是熱乎乎的。就連炭筆落在她眉上都是輕柔柔的,如羽毛掠過,恐怕弄疼她似的。
“曲小公子坐吧。”厲贏風抬了抬下巴。
就算要去,也好歹避著王妃啊!
直到門外響起栗輝的聲音,“王爺,按您的交代,部屬已經把曲小公子請來了。”
厲贏風剜了她一眼,“越是讓他摸不著腦筋,他纔會越有顧忌。越顧忌,才越守密。”
楚心嬈直接對他比了比大拇指。
當著自個兒王妃的麵大張旗鼓地要去逛窯子?這渝南王自個兒的王妃是氛圍不成?
誰來奉告他,方纔渝南王說的是何意義?
翌日。
楚心嬈當真看了起來。
……
曲仲流分開後,栗輝又來報,“王爺、王妃,楚兆平已經送回楚家了。”
此人是真聰明,求生欲滿滿的!
甚麼叫在跟著他去長見地……
這類事,說出去隻會驚掉彆人下巴,他腦筋是有多不好纔會把這類事外泄?
“閉眼!”厲贏風低喝。
“王爺,幫手不敢,您有何事儘管交代,仲流定不謙讓。”
厲贏風展開畫,看了一眼便遞給身側的楚心嬈。
她這一語雙關的話算是完整把某爺媚諂到了,這才揚著唇角放開她。
“行行行!王爺不但技術高超,還金槍不倒,行得不得了!”
人才啊!
“有勞曲小公子跑這一趟了。”她朝曲仲流點了點頭,劈麵細心地將畫像收好。
腰間俄然一緊,高大的身軀又壓向她,冷哼著問道,“為夫到底是行還是不可?”
前次見過曲仲流,此人不但會來事,言談舉止也風雅有度,給楚心嬈留下了極其深切的印象。
厲贏風一記冷眼瞪著他,“本王隨你去長長見地,你不肯?”
“王妃言重了。”曲仲流拱手道,“舍妹離家,家裡心急如焚,王爺和王妃能幫相府尋人,是相府欠你們情麵。不管是否能找到舍妹,他日王爺和王妃有需求的處所,仲流定當銜環相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