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?見不到人還要將東西留下?這跟強盜有何辨彆?”南風異義憤填膺的瞪著斜眼員外,打抱不平,“你們就這麼乖乖的被欺負?”
司命心機深重,傲視凡人道命,將性命玩弄於股掌之間,數十年來,朝代更迭頻繁,百姓生靈塗炭。當時候他年青氣盛,單槍匹馬夜闖蘭亭閣,籌算刺殺司命,一時不慎,誤中司命那奸滑小人請君入甕之計,賠了夫人又折兵,身受重傷倒在雪地當中,若非祭月的呈現,他怕是早已命喪鬼域,平生一世怕是夙願難全,空留遺憾,又何來現在的墮伽藍。
祭月眉毛挑了挑,長劍感到仆人殺意,周身瀲灩光彩,亟待殛斃浸禮。
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你信不過我?”祭月推開南風異的手,笑意淺淺,“我自有分寸,又不是去打鬥,犯不著擔憂,本女人打不過還是躲得過的。更何況,如果我在樓內打起架來,你們恰好能夠策應,裡應外合,勝算更大。”
鳩夜散,陰國曆代帝君毒殺後宮三千所用鴆藥,是一種噬魂殺生的毒藥。
“你不是來找這個的麼?東西還冇找到,就這麼焦急逃開?對你而言,義氣不過如此?”
“瀾羽說過不成莽撞行事。”南風異回擊拉著祭月,眼中擔憂不言而喻。
葉長殊退後一步,繞過劍光,甩袖撤去燭光陣,淡然的坐在祭月劈麵的長凳上,悠然自如的端起杯子,斟滿血紅的酒,“這但是北疆佳釀血冰紅提子酒,入口細緻,質地甚好。無妨嚐嚐。”
“……”葉長殊手上一頓,心中如波瀾翻湧,臉上倒是沉穩穩定。
葉長殊好笑的搖搖手,邪笑籌議,“這可不好。刀劍無眼,不謹慎磕著碰到,這顆心就算是取消了。凡事講究代價,如果你留下來陪我,我就把它還給瀾羽那丫頭。”
祭月驚詫回身,目光被葉長殊端在手上的東西吸引住,儘情的臉上漾著些許煩惱。
“當然分歧算了。”
祭月藉著水月鏡花的工夫,不著陳跡的潛入真假樓。本覺得本身跟著司命混久了,奇門遁甲多少有些瞭然,不料一進門口就被滿眼的紅燭幻影眩得夠嗆。她雙手交叉擋住眼睛,儘量避開燭光刺目。
“好。”祭月飄然回身,冇入人群當中。
“你竟然在悔怨?悔怨再度看到了我?抑或……你在悔怨,當初救了我?!”葉長殊從流光幔簾步出,長髮飄散,邪魅血腥,眸子卻非常受傷。
葉長殊略帶鼻音的聲線從身後傳來,祭月猛地回身,揹著光芒,瞪大著眼睛盯著他,非常不滿的說,“恩將仇報,早曉得你是墮伽藍的尊主,當初就不該救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