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噩襲來,舞月合上眼睛,身子重重的栽倒他的懷中,鮮紅的鼻血將他紫色的深衣染得更加瑰麗。
蘇長夜冰冷的目光落在她傾城容顏上,陰晴難測。他死力迴避和粉飾的野心,竟然被她如此等閒的攤開。
舞月眼眸泛著精光,“天下。”
“鼻血了?”舞月扶著頭,氣若遊絲,“接住我,頭有點暈……”
她感覺麼,唬人重在一鼓作氣,再而衰三而竭。所謂能唬住人的老虎纔是好老虎,即便是紙做的也無妨。
“那麼,這天下就交由你來守成,我隻要你娶我罷了。”舞月搭著他的肩膀,笑得非常儘情。
身下的人悠悠開口,愣是將舞月嚇了一跳,一個不慎直接從床上栽了下去。
蘇長夜發覺到她衰頹的眼神,昂首看她,“冇事?”
功高震主,聖上對王爺的猜忌已非一日之寒,這薛孺人和玉滕明麵上是聖上賜賚王爺的女眷,公開裡怕是用於監督王爺的特工,天然無需客氣。
蘇長夜蹙眉,一手抓住她戳得努力的手,直直看著她,“誠懇交代,你是不是妖怪?”
“兩位夫人自便。”謝衣搶了屏兒話頭,聲音冷測。
舞月惶恐的開口,倒是含含混糊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。身材全然靠在他的身上,右手貼在肩頭,悄悄的拍著。
餘光掃過,見他不再亂動,舞月剛鬆了口氣,可她這口氣鬆的委實有點短。就在她籌算半途而廢的刹時,蘇長夜一個翻身妥妥的將她壓在身下。
麻痹滿盈滿身,她勉強諂笑,“那隻能申明我是天下間最誠篤的人。”
礙於謝衣乃臨王跟前紅人,玉滕一把拉住薛孺人,柔聲勸道,“姐姐,謝護軍乃王爺親信,既然他這麼說,我們就在這裡等王爺出來,可好?”
舞月一臉嫌棄,伸出指尖猛戳他光滑如玉的額間,“虧我還覺得你潔身自好,為莫雪鳶守身如玉呢。冇想到你衣冠楚楚竟然金窩藏嬌,還一下子藏了兩個,當真遜爆了。”
蘇長夜抬起另一隻手,輕揉的擦了擦她的鼻子,一襲血紅染暈手指,眉頭不由皺著,輕聲問道,“你……當真冇事?”
“這……”屏兒有些躊躇,孺人是位次王妃的王府品階,臨王未立王妃,王府事件天然由薛孺人主持,冰天雪地的,讓她們呆在屋外委實不當。
“聖上旨意,豈能不從。”
舞月微頓,瞪眼駁斥,“你……你纔是妖怪,你百口都是妖怪。老孃要麵龐有麵龐,要身材有身材,前凸後翹的,你到底是多麼眼瞎,竟然將老孃當作妖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