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著他的膝蓋,他伸手拿開她的手,腔調趨於安靜:“你走吧,彆再來了。我不需求你不幸,也不要你憐憫。我變成如許跟你冇有乾係,你用不著如許來恩賜我。你呈現在我麵前,隻會讓我感覺痛苦,讓我感覺本身是個冇用的殘廢、冇用的男人。我跟你,早就兩不相欠了。你活你的,我活我的,這一輩子,你都不要呈現在我麵前了。有你在,我隻會活得比現在更狼狽。”
伊涵諾這個死丫頭看著是敬愛仁慈,但真的要整起人來,那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。就算黎川曉得這是在逼他而上演的戲,可伊涵諾真的會讓白錦種一天的菜。他一天不承諾,伊涵諾就會讓她每天在他麵前享福刻苦。
他輪椅要推走的刹時,她再次扯住輪椅扶手,將他扯到麵前,她掐住他的手臂,側頭便吻上了他的唇。
他偏著臉,冇了反應。
“我想他應當不餓。”剛纔都被本身氣飽了,估計他現在最不想的就是用飯。
對他的愛、對他的恨,彷彿也都融進了這眼淚中。
他失落半年,返來卻坐著輪椅呈現在她麵前,這叫她如何接管?
黎川複健返來,伊涵諾走下樓梯,雙手插在揹帶褲兜裡,淡淡道:“她走了。”
白錦一愣,手中的鋤頭就落在了地上。她抬眸看向那扇窗,隻看到一個身影一晃而過。
白錦踱步到他身後,驀地將輪椅轉了過來,她右手扶住了輪椅,左手捏住了他的下頜,略略提起,盯著他的眼睛:“你想如何對我脫手?凡先生?你現在站也站不起來,走也走不了,我們倆誰對誰脫手,凡先生內心還拎不清嗎?”
白錦推著輪椅到了桌前,把碗重重地放在他麵前,就像個母夜叉普通,喝令道:“用飯!”
“他真的承諾了?”白錦有些不敢信賴。
她已經重新洗潔淨了手,鞋子都換了一雙。她端著飯站在那邊,鼓足勇氣,此次,終究抬手敲了拍門。
她的淚掉落在他的肌膚上,如火一樣的燙。
“砰……”的一聲,他將她推到在地,冷冷地看著她:“出去!”
他到底經曆了甚麼,究竟是誰讓他的腿變成如許。
“他吃早餐了嗎?我去給他做。”白錦振抖擻精力,問道。
她摸著他的臉,哭了好久,幾乎有些喘不上氣來。
“他另有甚麼資格不承諾的?你都這麼寒微了。”伊涵諾拿脫手帕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,“一會兒你出來了,彆太讓著他。他就是受虐體質,他敢再罵你、對你脫手,你也對他脫手,他下次就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