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雲舒饒有興趣地盯著賢妃,她在後宮裡是出了名的溫婉恭敬,“主子的命也是命”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冇有半點違和。
寧雲舒揚起臉龐上前:“來呀!皇兄若鄙視父皇賜封的長公主身份便縱情打死我便是。”
本來他給她的,也都給彆人了,真是便宜。
賢妃聞言蹙眉:“童童,你是大肅公主不是胡人!現在回了宮裡,便要遵循宮裡的端方辦事。再說主子的命也是命,斷不成草菅性命。”
“嗤!”
她翻開瓶蓋倒出些許粉末,又嗅了嗅味道,公然……
賢妃和寧陌雪愣住,不是因為此事?那是產生了甚麼她們不曉得的?!
不過她記得七年前,在寧陌雪還未入宮前,那些主子惹了她不悅,她隨便如何獎懲,賢妃也冇有指責她半句過,如何現在卻開端為一個寺人的性命而指責起她了?
寧雲舒一聲嗤笑打斷了寧陌雪的話。
寧煜身著一襲布衣裝束,氣勢洶洶徑直朝寧雲舒而來。
“公主,應是賢妃娘娘來了。”桂嬤嬤認出門口的宮人,是賢妃宮裡的。
“童童,你身子剛好,這是去了那邊?”賢妃上前,一臉體貼。
“也輪得上一個主子插嘴?!”寧煜氣得一腳踹開她。
寧煜還想罵些甚麼,但是話快速哽在了喉嚨裡。
“童童,這些主子忽視,你交給嬤嬤去經驗便是,何必大動兵戈。”賢妃語氣和順。
聞言寧陌雪臉稍紅了些,垂首道:“是琰哥哥給我的,前些日子琰哥哥回朝後便一向在教我騎馬,我實在笨拙,上馬之時摔破了膝蓋,琰哥哥便送了很多這藥給我。我生結果實在不錯,想著來給姐姐用,姐姐那身上的傷痕……”
“母妃經驗得是,兒臣知錯。”寧雲舒應著,臉上不帶情感起伏。
“好,你說,我倒要看此番你又能編出何種謊話來!”寧煜拂袖站在原地。
賢妃倒吸一口冷氣,踉蹌退了一步,寧陌雪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扶住,難以置信問道:“姐姐,你方纔真是去了太極殿?”
想來方纔沈琰是要給她送傷藥的,不過因為提及匈奴人,貳心中不悅便走了,還氣得摔了藥。
寧煜指著寧雲舒的鼻子,厲聲道:“母妃、雪兒,你們可曉得她做了甚麼!早朝時分她竟去了太極殿,勒迫父皇賜封她為長公主!”
世人還未反應過來,寧煜一巴掌已經甩在了寧雲舒臉上。
聽聞與沈琰相乾,寧陌雪也坐不住了,趕緊詰問:“姐姐,你到底做了甚麼?此事與琰哥哥又有何乾係?”
鳳輦落在永寧殿門前,寧雲舒睨眼看向門口站著的多少陌生宮人,不動聲色將手中的狼牙項鍊藏進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