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需求一枚棋子,一枚如同棋盤上的車能夠橫行肆意肅除統統的棋子!
“此乃……”
張知熹上前,施禮:“見太長公主,微臣剛到。”
聞言麵前之人抬眸看來,冷峻的臉上多了一絲詫色。
張知熹來時,寧雲舒正一隻手緊捏宮女的臉,另一隻手將毒藥逼迫灌入其口中。
很久,他終是垂下頭拱手施禮,語氣聽不出喜怒:“微臣,領命。”
陽光酷熱,她站在陽光當中,臉龐雖清臒,卻還是難掩風華,隻是那雙鳳眸卻如同寒潭,令他隻覺一陣涼意。
“公主賞你的便好好受著!”桂嬤嬤一聲厲斥,那宮女停下行動,眼淚直流卻不敢收回丁點聲音。
桂嬤嬤聞言都不由得渾身一顫,公主剛回宮中,怎的就如此難堪這位大人?
“此乃治華縣縣令獻禮鹿茸,乃補氣益血聖品……”
她聞言低笑,目光透過窗看向蓊鬱的銀杏。
說是他替皇上出運營策,憑一己之力便讓林胡、柔然等多地不戰而降,製止了烽火,也就此令他成了皇上的智囊。
當時剛以金科狀元身份入了尚書省的他便被安排了這差事。
“她喚甚麼名?”
二人對視,她眼中儘是戲謔與威脅,而他眸色還是如清風似霽月。
“張大人何時所至?”她緩緩走下台階,一眾宮人趕緊朝兩側退去給她讓出道。
寧雲舒稠密的睫毛在鳳眸上投下一片蔭翳,她眼神暗淡緊盯著那宮女,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,喚道:“嬤嬤。”
寧雲舒眸中染上多少不明意味的打趣:“好啊,本宮倒要看看,他們都送了些甚麼好東西。”
這冰,哪怕是炎炎夏季送入口中還是是如針刺般感受。
“公主回朝八方來賀,賀禮已到殿外,公主是否過目?”他開口,冷酷疏離。
“勞請大人替本宮一一先容。”寧雲舒微微挑眉。
本來回宮這些日子常聽宮女私語唸叨之人便是他。
桂嬤嬤不敢回聲,但見她如此勝券在握的模樣,也大略能夠猜到幾分,她是想將張知熹收作己用。
這位大人可不簡樸啊……
彼時那服用了毒藥的宮女藥效發作,痛苦倒在地上,用力撓著喉嚨處,似有千萬隻螞蟻在氣管當中撕咬。
張知熹合適至極,畢竟誰能想到儒雅的筆也能化作殺人的利器呢?
阿誰從一介草民到禦前紅人,不到而立之年便官拜一品尚書的傳怪傑物。
寧雲舒勾唇一笑,對勁地回身而去:“這些東西都送去庫房吧,本宮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