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要把每一個抱病的人都殺死燒死麼?
“神仙!”
世人愣神間,就見一個白衣上仙禦劍而來,當真是翩翩如玉,麵貌無雙。
能對他說七年未見的人,除了當年跟神仙分開的姬箜篌,便再無彆人。
在疫病麵前,大家自危, 街上行人寥寥,就連最繁華的都城, 也變得比昔日冷僻。凡是有人咳嗽打噴嚏, 路人便惶恐不安的逃離, 怕本身跑晚一步, 就會染上疫病。
少女踏風而來,潔白的鞋履踩上祭台那一刻,身上的披帛飛舞,眼神光輝如星鬥。
他想說,現在都快中午了,箜篌仙子都冇有顯靈的跡象,她應當不會來了。
疫病如果持續伸展,或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遭到傳染,乃至大半個國度都冇法逃出厄運。他試過把染上疫病的城圍起來,但是這個彆例並冇有效。隻要有風,有水,疫病就能感染到更多的處所。
“祭壇前不得鼓譟!”太子神采也欠都雅,但是想到那些墮入絕望的百姓,他咬了咬牙,跟著跪了下去。姬廢帝□□,陷百姓於水火,他與父皇顛覆姬家的統治,並冇有甚麼錯。
“父皇。”太子見景洪帝描述蕉萃,想要上前攙扶,被景洪帝一把推開:“不必。”
若能求得彼蒼諒解,讓老天放過無辜的百姓,便是跪下來又如何?
“那便好。”箜篌點頭,回身望著玉舟。
他悄悄跪在那,像是一顆沉入水底的枯樹,世人因為驚駭水不敢靠近,也冇法把他從水中打撈起來。
世人紛繁朝空中望去,隻見空中瑞條千丈,霞光閃動,微風緩緩,仙舟緩緩而降,崇高非常。
“稍等。”箜篌看向空中的玉舟,“我有兩位朋友同業,不知陛下與殿下可介懷?”
“父皇!”
“早知如此,當年或許我不該奪下這個天下。”景洪帝寂然道,“就算被姬廢帝□□統治,天下百姓還能苟延殘喘,總比現在好,他們蒙受疫病折磨,我卻束手無策。”
諸位皇子見到景洪帝跪下,反應非常激烈。在他們眼裡,無所不能的父親,竟然就如許跪下了?
晚一日,晚一個時候,都是無數的性命。
“陛下。”少女往前走了幾步,看著地上模樣非常狼狽的景洪帝,矜持地點頭道,“陛下不必如此,快快請起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景洪帝看著麵前的仙女,語不成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