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女人請留步。”一個身穿青衫,手持算命幡的乾癟老頭叫住箜篌與桓宗,“二位不是豐城本地人吧?”
隻可惜他本來籌辦跟箜篌一起用早餐的,隻能把這個機遇讓給桓宗了。
“小老兒才氣有限,並不能看女人一眼,就算儘你的前塵將來。”胡半仙嚴厲道,“若真有人這麼說,隻要少部分是真正的妙手,而大部分都是騙子。”
“飯食我籌辦了兩份, 桓宗道友與箜篌一起用。”成易看著桓宗碗裡那些珍稀靈果, 不想讓琉光宗弟子感覺他們雲華門連一頓早餐都捨不得請。
“孤龍哀鳴,獨鳳泣血,龍鳳呈祥,二位命格太高貴,老朽算不了。”胡半仙滿臉震驚,對箜篌與桓宗的好命格是誇了又誇,實際算出來的東西卻冇多少。
“不過一個寫書人,何必曉得他是誰?”桓宗道,“如果一個描述醜惡之人,豈不是壞了你們這段緣分。”
“他們都很好,就是青元師叔與師父還是老鬨吵嘴,我出門前他們比劃了一場,毀了五行堂幾樣法器。珩彥師伯起火,罰了師叔與師父幾十年的月俸。”成易曉得自家師父有多貧困,財氣有多差。之後果為周興在雍城肇事,周倉為了弟弟,賠了雲華門很多東西。師父也趁此機遇,把欠賬還了大半。好不輕易手裡不再寬裕,他就又惹出事來,這清楚就是天生不帶財的命。
“箜篌,方纔我看到你屋子內裡有結界,就順手撤去了。抱愧,我這麼做能夠有些失禮。”桓宗對箜篌歉然道,“我忘了這裡不是我們平時住的時候。”
此次他們是來請吉利閣閣主出山算卦的,可不能因為一個麵貌都雅的男人,鬨出衝突來。
桓宗看著她,再度沉默起來。
“你出門今後,師父與幾位師叔都很想你,就連青元師叔都像我問了幾句你甚麼時候歸去。”成易本來也不想這麼早就把箜篌叫歸去,但是邇來修真界不承平,他冇法放心。
“記著了冇用,還要活學活用。”成易把收納戒裡的符篆法器等物拿了出來,“這些是我出門前長老與峰主們交給我的,他們跟我說,如果在豐城碰到你,就轉交給你。”
“我幫你拿出來。”桓宗看了眼她手裡的托盤, “謹慎彆把早餐弄倒了。”
在不風險宗門的前提下,雲華門的長輩並不愛做難堪後輩的事。聽到箜篌回絕,成易心中固然另有迷惑與擔憂,卻冇有強行要她歸去,隻是感喟道:“你如果現在不想歸去也冇乾係,隻是在內裡千萬要重視安然。碰到好人先不要打動,必然辯白他另有冇有幫手,能不能打得過他們才脫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