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我們已經飛了兩天兩夜了,要不要歇息一會兒?”青袍弟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霜雪,說話的時候,口裡吐出一大口熱氣。
“內裡統統器具我都冇有動過,你能夠放心用。”桓宗腳尖一點,輕飄飄在樹屋中間的樹乾上坐下,側身靠著樹乾,點點雪花穿透冇有樹葉的樹枝,落在他的發間。
水冠真人從飛劍上跳下,感喟道:“我們龍虎門勢微,就算想做十大宗門的從屬門派,人家也看不上我們。元吉門近百年來生長得越來越好,內裡都在傳,元吉門有能夠代替現在十大宗門中的某一個,成為新的十大宗門之一,我們獲咎不起。”
水冠這纔看清對方的樣貌,高鼻梁、寬臉,嘴唇很薄,看起來有些不好相處的模樣。身上的黑袍看起來非常不起來,但卻有靈氣湧動,更首要的是,對方修為比他高,應當是位元嬰老祖。
“桓宗,樹屋內裡很大,等下我睡裡間,你睡外間。”換完衣服的箜篌翻開窗,“中間隔了一道門,冇乾係的。”
“噓。”箜篌揮袖封印住玉玲,不讓它們發作聲音,滅了樹屋裡的燭火,見樹下的林斛以及收起了馬車,躲到了不知哪棵樹上,才關上窗戶,小聲對桓宗道:“你彆說話,或許隻是路過呢。”
桓宗轉頭看他:“林斛,你說我這是不是占了小女人的便宜?”
幾個弟子見水冠真人這個反應,握緊手中的法器,倉促張望,以他們的修為,底子找不到那裡有其他修士。
“如何了?”箜篌見到桓宗這個行動,昂首往黑漆漆的天空看,除了樹屋燭火暉映下的雪花,她甚麼都冇瞥見。
誇姣得就像是一個夢,箜篌很高興,她感覺心臟彷彿要從胸口飛出來。趴在窗戶上,她對站在樹下的桓宗笑了笑,“感謝你。”
剛說完這句,他身後的樹屋門被推開,一股力量纏住他的腰,他保持著坐在地板上的姿式,被硬生生拖了出來,姿勢實在稱不上文雅。
嚓嚓嚓。
俄然間,桓宗收起傘,昂首望向天空。
桓宗微怔,半晌後悄悄歎口氣:“雪大了,早晨你在馬車裡睡吧,不要在馬車內裡打坐了。”
“水冠真人請隨便。”人影在離水冠真人十幾步遠的處所停下,攤開手掌,手心收回光輝的光芒,照亮了他安靜的臉龐。
箜篌坐直身材,轉頭望桓宗地點的方向望去,但是樹屋裡太黑,她看不到桓宗在哪兒,天然也看不清他的神采:“出門在外,以和為貴,能不脫手就不脫手,安然為上。”更何況以桓宗現在的身材狀況,她那裡敢讓他脫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