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？”

跟著來的杜嬤嬤指著若伊道，“五女人你竟然連夫人都不認了。固然你過繼到了四房，但是你彆忘了，夫人纔是你的親生母親。”

五福居一下子靜了下來，隻要若伊高喊著：“二嬸跌倒了，快扶她起來。”

沈嬤嬤撲通跪倒在吳氏的麵前，哀告道：“請二夫人彆難堪奴婢們。”

氣呼呼的吳氏被這一句“二嬸”給擊楞了，好一會兒，她才緩過神來，看著若伊：“你叫我甚麼？”

鄒氏輕歎，半開打趣半提點的道：“大嫂，大女人的婚事定了，二女人的婚事還冇下落呢，再說，女人將來過得好不好，還得看孃家有冇有人撐腰，我還希冀著四哥兒將來能給二姐兒撐腰呢？”

她拍了拍鄒氏的手背，點點頭：“我曉得了，在母親麵前，我曉得該如何說。”

扶？眼下誰敢扶？就算伸手去扶，吳氏敢起嗎？

吳氏一下記起了她的來意，想著蘇如珂的慘樣，她的火氣直往頭頂衝，指著若伊罵起來：“蘇快意，我一向心為你隻是腦筋被毒傻了，冇想到竟然心也被毒黑了。你如何能做出那種暴虐的事來，把七姐兒推下水。”

聽到信蘇林來得最快，路上他碰到了吳氏給蘇如珂請來的大夫，也趁便一塊兒將大夫給帶過來了。一進院子就看到吳氏的丫頭婆子都跪在院子裡，五福居的丫頭們個個忙得腳不著地，吳氏不知所措的跪在廳門外。廳裡，蘇老將軍坐在正房裡的一張黃花梨木椅上，臉黑得很掉渣，臉上另有乾枯的血跡。頓時他一個頭兩個大，差點冇暈疇昔，也不曉得該直接進廳站著呢，還是到吳氏中間跪著。

出了五福居，張氏甩開鄒氏的手，不悅：“我說三弟妹，你這是乾甚麼呢。”

吳氏傻了眼，她想過大鬨若伊院子的能夠性，也想過老太爺會秋後計帳，但她如何也冇有想到老太爺會來得這麼快，不但將她抓了個現場，她還把老太爺給弄誤傷了。

一向留意著吳氏行動的梁姑姑趕緊回身將若伊摟入懷中，用她的身材護著若伊。花瓶砸在了牆上摔成了碎片，一些細碎的碎片飛落在梁姑姑的背後上，更多的是劃到了吃緊趕來的蘇老將軍身上，連臉上都有一條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