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你這是何為?”
這裡的庸脂俗粉天然不能與榮灝的姬妾比,榮灝卻興趣勃勃,衝在前頭越走越深。潘逸忐忑不已,心就似被他的腳步懸著,步子越快就跳得越短長。
平洲放眼是沙,行人或披頭紗或戴帷幕,擦肩而過也見不著真容。榮灝感覺別緻,以帕捂開口鼻在城中晃了好一圈,見到風韻綽約之人便瞥上幾眼,冇甚麼興趣又不看了。
潘逸回神,點頭道好,緊接著就隨榮灝身後入了門。
榮灝挑起鳳眸沉默半晌,隨後一聲輕笑,熟絡地搭上他肩膀。
女人剛唱完兩首曲,走到他倆跟前欠身施身。潘逸回過神,摸摸兜身無分文。榮灝便拿出碎銀打賞,讓女人再唱幾曲。
鬨騰半天,冇有抓到阿嫵,榮灝不過目炫,看錯了人。畢竟這是彆人的地盤,經他這番混鬨,潘將軍不免不悅。以後,榮灝也親身向他賠罪,並說了啟事。當然,他不會說在抓逃婢,隻道有人害了婉兒,身為人父,他得為女兒作主。潘將軍聽後也不美意義指責。
潘逸不太會扯謊,在榮灝麵前更是誠懇得很。此次他鼓足了氣不逃不避,冇有被他的嚴肅冷厲嚇退歸去。
入堂用飯時,榮灝換了身祥雲紋景藍袍,肩上還搭根銀狐毛圍,他走路腳步輕穩,腰間玉佩瑽瑢,儀態風韻卓爾不群。可惜中間服侍的都是婆子小廝,就算為他神魂倒置,他也起不了興趣。
女人剛張嘴想要吊嗓,就聽到有女人在喊:“你這是去哪兒呀?剛燒了羊奶茶,出去喝些?”
他語中含笑,就如昔日密切。或許是心虛作崇,潘逸略有倉惶,但是想到小魚本應是他的,是此人搶了去,又感覺該愧欠的人是他。
可貴見如此麵子俊雅的客,女民氣裡歡樂,小曲唱得賣力,可榮灝未細心聽,一麵喝茶一麵與潘逸聊著。他側首望眼窗外,剛巧見劈麵小樓拉起簾,珠圓玉潤的身子一晃而過,倒有幾分香豔。
若說平洲最熱烈的處所就是百花巷。一到早晨兩排紅燈籠直通到巷底,如有客進屋,門前的燈便滅了,半夜過後這條巷子難見亮光,輕吟嬌啼浮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