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蘊蓉又開口道:“既然蕭王是為了賞詩而來,那我們就直入主題,開端本日宮宴的詩會吧。”
“如何了姐姐?”謝昭辭見顏夕拿著茶杯俄然頓住,獵奇問道。
即便謝昭辭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稚嫩的孩子,變成了英逸俊朗的翩翩少年,在顏夕眼裡,他還是像個孩子。
直到陳蘊蓉開口,宴會場上才重新熱烈起來。
陳蘊蓉心中不喜,麵上卻還是掛著笑容:“看到你和蝶舞琴瑟和鳴,本宮也甚感欣喜。你們兩個也多儘力,再多生幾個小世子、小郡主纔是。”
顏夕看了蕭墨衍一眼,神采規複如常:“我曉得了。那王爺,我現在能夠歸去了嗎?”
怪不得前人雲,伴君如伴虎。王爺也冇好到那裡去。
南陽正興趣勃勃問著當年謝昭辭離家出走又被顏夕撿到的事情,天然冇有多想。
先皇後阮櫟雅是阮相的胞妹,原主的親姑姑。而陳蘊蓉這位繼皇後,顏夕是第一次見。
聽到要開端詩會,在場的人都躁動起來。
她拿起桌上的茶杯,正籌辦喝一口茶。下一秒,卻行動一頓。
他身邊的胡蝶舞倒是一臉嬌羞,用手帕捂著嘴嬌嗔道:“皇後孃娘,您又諷刺臣妾了……”
顏夕又坐了一會兒,才起家對南陽垂眼道:“郡主,我去解個手,你和小侯爺先聊著。”
顏夕本來也冇籌算插手這甚麼詩會,就隻是瞥了一眼。但當她看到托盤上東西的那一刻,她的瞳孔刹時縮了起來。
他這是在做甚麼呢。
“我說你是我五年前在山腳下撿回家的小屁孩,冇想到搖身一變,成了永安侯府的謝小侯爺。”
蕭墨衍的喉結高低轉動了一下。
閉上眼,半晌嘴裡才吐出一句:“你走吧。”
固然陳蘊蓉說不必拘禮,但統統人吃東西時都謹慎翼翼,禁止謹慎,恐怕甚麼行動衝犯了皇家嚴肅。
——喝下去了!
“蕭王本日竟也來了。”
蕭墨衍深吸口氣,眼裡規複了以往的冷意。
聞言,蕭墨衍下認識看向顏夕。
半晌以後,顏夕又重新回到坐位。
皇後孃娘。
蕭墨衍本來在走神,被這麼一問回過神來,平平道:“皇後孃娘談笑了。臣隻是好久未插手娘娘停止的宮宴,想到便來了。”
回參加上的那一刻,她天然是又成了世人視野的核心。
反應過來以後,男人頎長矗立的身材一僵,燙手似的一把將顏夕推開,呼吸都跟著頓滯。
聽蕭墨衍這麼一說,顏夕反倒放鬆下來。
那寺人一聲令下,一排排內監便端著托盤碎步上前來,將一碟碟精美小巧的吃食放在統統來賓麵前的矮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