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著蕭太妃疼得抽氣,顏夕收回擊來向後退了一步。
很明顯,之前的太醫是在蕭太妃的眼皮上敷了草藥,然後用布條纏繞包裹。
胡蝶舞完整冇想到,她隻是隨口一句打單的話,就被顏夕抓住了話茬反殺。
一眾丫環在屋內服侍,床邊還站著個太醫。而胡蝶舞就坐在床邊,一見她來了,看笑話普通嘲笑一下。
蕭太妃眼睛睜不開,也看不清東西,那宮裡來的太醫適時上前。
“頭戴長公主親賜的髮簪,代表了皇家嚴肅,以是民女不敢隨便下跪,怕衝犯了長公主。如果太妃執意要讓民女下跪的話,請讓人將這簪子脫下來吧。”說著,顏夕安靜道。
給她看病還不如讓這布衣下跪首要?
“是嗎?”顏夕抬起眼來,瞥了一眼,“那叨教,全部太病院基於這類診斷,把太妃的眼睛治好了嗎?”
胡蝶舞和太醫對視一眼,心不甘情不肯地站起家來,給顏夕讓出位置。
“太妃應當已經曉得,民女五年前曾為潯陽長公主治病。長公主當時為表感激賜賚民女一支髮簪,民女戴德日日戴在頭上。”
“……你這是甚麼意義?”蕭太妃冷聲開口,周遭氛圍一下子冷下來。
大抵是早就深受這眼疾之痛,以是哪怕叫她過來是另有目標,也抱有一絲她會不會真能把她治好的但願。
以是顏夕站著冇動,乃至因為這下推搡微微皺眉。
但眼皮本就是人體非常柔滑的皮膚,如許用布條纏著,一解下來眼皮早已又紅又腫。常日不難受纔怪呢。
“是。”顏夕昂首,“那就請側王妃和太醫稍稍後退,讓我用心替太妃診治。”
走到床邊以後,顏夕抬手將蕭太妃眼睛上纏的一圈圈黑布解開。
深吸口氣,語氣突然變得和緩:“……怪我,冇認出長公主的簪子,差點就鬨了笑話。”
胡蝶舞一看她如許,像是抓住了把柄,一下坐不住了,盛氣淩人道:
細菌性結膜炎?
就因為她冇診脈、冇問廢話、診斷太快,就感覺她不是真會醫術?
遵循慶朝的立法,布衣百姓見到皇親貴族的確是要下跪施禮的。不過這幾年一向在雲城這類小縣城裡,顏夕向來冇跪過任何人。
她是當代人,從小接管的教誨就是人生而劃一,其次是人隻跪天跪地跪父母。
先是一臉鄙夷地看了顏夕一眼,然後看向蕭太妃道:“回太妃,這位顏夕女人說的病症,下官從醫數十年來也從未傳聞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