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我便放謹慎了。”蘇柒壘輕撫髯毛,“平州城易守難攻,城中更是屯稀有萬精兵,抵抗蠻人一年半載不成題目,時候一長,蠻人後勤便成為最大的累墜,不怕他不閃現疲態,屆時方是反擊之時。”
十八年前月娥身懷六甲,他李安歡調派暮血殺手來行刺,雖未到手,卻導致月娥留下隱疾,生下衝兒就放手西去!四年前,衝兒修習武道天賦異稟,卻引來天子猜忌,以那位武尊境妙手家人安危威脅,迫使其壞了衝兒根骨,至今不得突破武靈境!”
“一個月?開甚麼打趣!”平津王皺著眉頭聽身邊殷元奇唸了天子親筆的軍令。
“好一個速戰持久!”平津王嘲笑一聲,“蠻人的悍勇,他魏承平是冇領教過嗎?當初他初等寶殿,蠻人南下侵犯如火,短短一個多月時候便打至北原城,間隔建康僅五百裡!若不是……若不是那位神仙脫手互助,斬斷了大隋後二十年的昌隆基脈,又自行兵解,換回那副蒼世卷,幫忙梁軍守下北原城,他魏承平的天子能坐的如此安穩?不感念先人,不體恤民意,不知戴德,不知進退!他魏承平當真是做的好天子!”
天子陛下看著李安歡交到本技藝中的這份捷報,臉上陰晴不定。
朝堂之上,兵部呈交庸旗關大捷的捷報,本想著天子陛下如何也得嘉獎兩句,誰曾想,這份捷報一念出來,竟是合座沉寂。
……
袁德點點頭,“蘇將軍有何高見?”
蘇柒壘擺擺手,接著說道:“那都是後話。先挺過這段時候再說。”
“那便這麼辦吧。”天子擺了擺手,想了想,語氣平平的說道:“此次蘇柒壘與庸旗關立下軍功,暫解北地之危,朕甚是高興,此乃平津王領兵有方之功!但為我大梁長治久安,責令其速速擊退蠻人雄師,一個月內將蠻人趕至岢嵐山以北,不得有誤!”
“罷了!”陸平津擺擺手,臉上儘是失落之色,“本日一吐胸臆,清二十年之氣悶,吾心中怨念去之大半。但這些話我也就你跟你說,連衝兒都不敢跟他說的,我怕他幼年氣盛,會生出那謀逆之心!元奇,我現在隻盼這北地能再多安穩個幾十年,盼衝兒能順利接辦這北地大權,哪怕降爵也是能夠接管的!這北地之民苦了太久,應當享享清福啦。”
庸旗關。
“王上息怒。”殷元奇將手中軍令放在一旁,想了想說道:“也許是天子陛下心繫北地安危,催促王上速戰持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