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掉腦袋？”白冷澤嗤笑一聲，背後雲起劍錚然出鞘，“我倒要看看，明天誰能取我這顆腦袋，這中軍大帳我還就真闖了！”

“哈！這便是你給我的解釋麼？哼！好一個北地第一名將，好一番論功行賞，功過相抵的說辭！”

“當然。”白冷澤露齒一笑，說道：“天下間有多少利器我不清楚，但合適蘇澗將軍身上傷痕的，我卻剛好曉得一件。如果我猜的冇錯，這個殺手恰是當日奪走我兵器的傢夥！”

白冷澤看了一眼蕭缺，蕭缺點點頭，說道：“我有功勞的。”

“蘇將軍本日公事繁忙，概不見客。”親衛將二人攔住，臉上卻儘是調侃之色。

“蘇將軍的意義，是讓我代你去查詢這凶手？”

蘇柒壘點點頭，俄然問了一句：“你與此人有乾係？”

他這話喊得比較大聲，而中軍大帳四周本就有一些軍士，現在聽到鼓譟，立即圍了過來，並且人越聚越多，很快就將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
“不錯，我一貫論功行賞，向來都是公允得很！”

白冷澤冷冷道：“若凡事都要考慮這麼多，不打無籌辦之仗，那還要勇武做甚麼？還談甚麼論功行賞？”

“若真的能幫我弟弟報的大仇，莫說是這小小的流言，便是丟下這顆腦袋又如何？”這話蘇柒壘說的慷慨激昂，這副模樣呈現在一貫以睿智著稱，夙來保持衣服平靜平和模樣的蘇將軍身上，倒是少見。

“此時不急，多久我都等得。”蘇柒壘搖點頭，目光果斷起來，說道：“隻要能讓我曉得那仇敵是誰便好，這仇我當親身去報！”

“彆攔他，讓他走。”蘇柒壘語氣平平道：“他本不是我軍中之人，這副不受管束的德行，也不配做我的兵！”

“背後權勢麼……”蘇柒壘皺起了眉頭。

“確切如此。”蘇柒壘點點頭，說道：“你來這裡，是想問一句，到底為何冇有你的功績是麼？”

“苦了你了。”蘇柒壘抓住白冷澤的手，用力握緊，說道：“能有你如許的朋友，是王維赫三生有幸。”

“見外了。”白冷澤微微搖點頭，“這事我便記在王維赫頭上，我兄弟二人密切無間，有無酬謝都是一樣。”

“猖獗！”大帳門簾被推開，蘇柒壘大步走了出來，與白冷澤偷偷互換了一個眼神，厲喝道：“你們是要做甚麼？在我大帳前混鬨，是要造反嗎？”

第二日一大早，白冷澤還在睡夢中時，蕭缺就吃緊火火的跑來喚醒了他。

白冷澤麵前一亮，開口道：“我想我大抵曉得是誰了，不過這件事還要查探一番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