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確有耳聞,傳聞這大梁的兵士為了賺軍功,偷偷摸進我大隋部族,殺死布衣割掉耳朵!他們管這叫做割首功!南地本是我大隋未幾的肥饒之地,但很多部族不堪擾亂,乃至朝著北地行進,不吝與北地的部族產生牴觸,這百裡南地,竟在二十年間成了一片老弱孤殘和犯事者的放逐地,當真熱誠!”
這些年我跟在他身邊,隻看隻聽,卻向來不敢說。我們這位大汗當年被梁人嚇破了膽,當年梁人飲馬止歇鎮,間隔那金殿不過幾十裡,由不得他不驚駭。這些年來,他固然不甘心,但卻也隻敢讓溫大人使些小手腕,早就落空了與梁人硬拚一場的決計!但他這些年做的事,細心想來也一定冇有感化。”
“魁戚,你是我金帳部族族長之子,將來能夠坐上那金殿寶座的人,可不能泄氣了!”
白叟輕歎一口氣,說道:“那位溫大人當真是奇才,他深知大汗冇有一決勝負的決計,便做了些公開裡的鋪設,我們在大梁埋了數百顆釘子,做了一些看似無用,卻能夠影響到大局的事情,皆是為了針對這北地的平津王!我們大隋之前不重視這些陰柔手腕,現在看來,固然暴虐陰損,但還是很有效的。”
白叟感喟一聲,接著說道:“不幸我大隋兒郎都是以一敵三的妙手,本是草原上的雄鷹!卻被這一道雄關和狡猾的梁人關在瘠薄的北地,隻能輕易偷生!每日想來,都覺心間一股怨氣直欲衝出胸腹!”
“侄兒曉得的。”被叫做魁戚的中年人感喟一聲,“隻是近幾年來父親日漸低沉,我大哥又獲得其他兩隻金帳部族的支撐,這族長之位,怕是……”
魁戚深吸一口氣,平複下心中衝動,這才問道:“我們要如何做?”
“我這趟帶你來,便是因為此時大汗病重,溫大人大權在握,當是啟動這些鋪設的時候了!我們這趟南行,便是為了此中最關頭的一環!成了,便是大隋功臣,你的職位便可青雲直上,達到與那些金帳可汗一比的高位,但若事情敗露,便要永久長眠在這大梁要地了,你敢麼?”
本身這位伯父當初找上本身,也隻是問本身敢不敢隨他去大梁走一遭,他說這一趟對本身有莫大好處,但詳細是要來做甚麼事,卻一向不肯透漏,這讓魁戚躊躇了很久,這大梁畢竟是大梁啊,大隋大梁相互交戰多年,可說是不死不休,本身若冒然前去,能不能活著返來都不好說,他哪敢等閒承諾。
“魁戚,你是我看著長大的,你心胸弘願,有擔負,有魄力,你纔是我最看好之人!但你必然要改掉你的軟弱,我大隋男兒哪怕麵對淩冬,麵對瘟疫,也都是埋頭硬上,可向來未曾呈現過懦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