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如嵐深深看了他一眼,回身將酒囊翻開,把酒灑落在冰麵上。
當初進入憫蒼派,一來是為了學龍雨的劍意,二來則是對那位神仙藺千鴻感興趣。
白冷澤不覺得意,接著說道:“女人方纔但是在刻字?”
“另有我。”藺如嵐指了指本身,輕笑出聲:“我小時候一次調皮,弄壞了父親留下來的一副書畫,就被外公罰到這後山單獨住了一個月。現在想來,已經是十年之前了。”
隻是穿戴這一身濕衣服去,不免有些冒昧,再說那山頂之上可不如山腰這般暖和。
“你倒豁達。”藺如嵐笑道:“實在來這後山閉門思過的你不是第一個。”
藺如嵐手中握著一柄長劍,正在一大塊寒冰上雕鏤著甚麼字。
十年之前?白冷澤看了看身邊的這位才子,十年前這丫頭還是個小孩子吧?那顏世磊倒真狠得下心!
這後山從遠處看起來那是凶惡非常,但是從山腰攀上去,卻並不如何困難,白冷澤沿著一根軟梯向上攀岩,怕了十幾丈以後,便看到一條曲折的巷子,他順著巷子行了一陣,隻感覺越來越冷,四周的風景也越來越蕭瑟,再向前,便垂垂看到了未熔化的冰雪。
說到劍,白冷澤麵前一亮,他將背後的碧焱劍取下,說道:“這把劍是我新得來的,倒確切有些不凡。”
頓了頓,藺如嵐接著說道:“我每年這個時候,都會來這後山住一段時候,隻是冇想到本年卻可巧碰到了白公子。”
白冷澤撓撓頭,說道:“我本跟著史長老去北地幫梁軍對抗蠻人,何如那梁軍的大將獎懲不分,平白貪墨軍功,我一怒之下憤然出走,去平州城住了些光陰。這不剛返來就被派主他白叟家逮了起來,送到後山閉門思過來了。唉,提及來,能與藺女人在這裡相遇,都是緣分呐!”
歸正四下無人,白冷澤脫下本身身上的濕衣服擰乾,然後藉著那碧焱劍上的火罡勁將衣服漸漸烘烤,待烤了個八成乾,這才重新穿好,朝著山上走去。
他深吸一口氣,開口突破沉默:“女人莫要哀痛,想必兩位前輩在天有靈,也不肯看到你哀痛落淚的模樣。”
藺如嵐看著這劍身之上的碧藍色光芒,說道:“這劍帶有水火兩重罡勁,想必是聞名於世的利器,白公子真是好運氣。”
白冷澤眼角一跳,心道糟糕,本身如何忘了這茬!麵前這位,但是曉得本身何時纔開端修煉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