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梅師兄,既然傷了,便到一邊歇息吧,何必苦撐?你們好這些人莫非就冇人敢來應戰嗎?偌大的蕩劍宗竟然連一個敢來接我幾劍的人都冇有?”
“你!”梅鑫踏前一步,卻扯動了傷處,再吐一口血。
“卑鄙!”梅鑫吐出一口淤血,惡狠狠的看著那仍然保持著神仙氣度的呂天摯說道:“若不是宗主不在山中,早出來經驗你了,何至於讓你這沽名釣譽之輩在這裡撒潑!”
龍雨一攤手,說道:“講。”
白冷澤也不客氣,看著那千層白玉階上仍然被劍氣殘虐的平台,說道:“小子大膽猜想,那呂天摯鋒芒太盛,俗話說剛則易折,並且這蕩劍宗乃是百年大派,豈容他一再猖獗?恐怕此次難有善了,這呂天摯定要吃個大虧。而那位梅前輩固然氣力也很強,但比之呂天摯彷彿還要差一些,若小子冇看錯,此時當已分出高低。”
千層白玉石階上,那銀色與紅色劍氣終究消逝,呂天摯與梅鑫隔著三丈間隔站定,兩邊臉上都冇有甚麼神采,一時候竟看不出誰勝誰負。
現在場上劍氣未散,那些站在白玉石階下的江湖人士,都忍不住踮起了腳尖,真真正恰是翹首以待。
呂天摯的臉上終究繃不住了,他神采陰沉的看向這瘦子,開口道:“寧空浩,你的嘴巴還是那麼臭!”
這幾人在千層高的平台之上,上麵那些瞻仰妙手過招的江湖人士底子聽不到他們在說甚麼,隻是看到呂天摯敗了梅鑫,然後兩邊說了幾句話,還覺得隻是平常客氣,那裡會曉得這中間另有這麼多的肮臟活動。
白冷澤心下嘲笑,好一個劍神弟子!
“龍前輩謙善了。”白冷澤淡淡一笑,略一深思,開口道:“小子大膽說兩句,如果說的不對,前輩不要見怪。”
“這麼提及來,這呂天摯竟然是趁虛而入的偽君子?”白冷澤啞然發笑。
酒坊門前,白冷澤給那龍雨再倒一杯酒,笑著問道:“龍前輩感覺誰會勝?”
這話說出來,那群蕩劍宗的弟子就有幾人想衝要上去,卻被身邊的師兄弟給攔了下來。
“娘-的,老子好不輕易睡個午覺,卻總聽到內裡有隻犬在吠個不斷,實在是吵的老子睡不下去了。”這瘦子一出門就伸著懶腰環顧四周,最後看向呂天摯,斜眼道:“剛纔亂吠的是不是你?”
那上千名蕩劍宗弟子看到這藍袍瘦子走出來,齊齊躬身叫了聲寧師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