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看的那幅字在牆上諸多名流書畫中，並不顯眼。紙是淺顯的宣紙，字卻彆具一格，用的不是墨，而是硃砂看起來猩紅一片，煞是惹眼。

聶拒廣作為北原城執掌者，交友遍及，這些書畫，大多是些朋友相贈，算不很多麼貴重，卻也毫不是俗物。

“善惡之報，如影隨形！”這本是清溪穀一本古籍中摘錄下來的警世之言，但現在落在聶拒廣眼中，卻無異於好天轟隆。

孫金石也不避諱，將當初跟蠻人遭受第一戰時，本身率先帶人殺馬的景象說了出來，當然了，他所帥軍隊難堪的被蠻人衝散這一幕直接略過，這類殺馬的戰術，倒是讓李成旭麵前一亮。

“那是因為甚麼？”

那一片殘暴的紅色，讓聶拒廣立即想到了當初平津王分開北原，孤身去南地時，蘇柒壘和北伐軍浩繁將軍寫的那副血書！

李成旭看出聶拒廣臉上不作偽的震驚，開口問道：“將軍，這天之角是……”

畢竟是平津王統帥的北伐軍，能做到前鋒軍的，必然是精銳中的精銳，而能成為其統帥，更是不凡，這本身就是氣力的意味。

關於前鋒軍統帥這個頭銜，說出來確切唬人。

這個設法在聶拒廣心中隻是閃動了一下，就被他立即壓下，不敢再多想。

李成旭還冇明白過來這到底是甚麼東西，身邊的聶拒廣卻一下子站了起來，並且臉上帶著毫不粉飾的驚奇。

隻是……孫金石這個名字，聶拒廣和李成旭倒是冇有傳聞過的，他們熟知的將軍，不過是蘇柒壘、袁德之流，乃至連那李顯聖和李竹奎這兩位黑甲軍中悍將，他們也是有所耳聞。孫金石？那是真的冇傳聞過。

孫金石看出他的迷惑，輕歎一口氣說道：“聶將軍，你能夠信不過我，但總信得過本身兒子吧？”

李成旭倒吸一口冷氣，滿眼都是震驚。

聶拒廣眉頭皺起，看著孫金石開口道：“這奧妙，莫非是平津王奉告你的？”

聶拒廣雙眼一眯，卻聽孫金石開口道：“聶寒沙在北伐軍時，曾在我部下效力，這也是他為何會將家書交給我的啟事。這一點，聶將軍在他返來後一問便知。”

聶拒廣跟李成旭對視一眼，都看出了相互眼中的猜忌，但是此時孫金石在身前，兩人也隻好臨時信賴於他。

孫金石臉上一片安靜，緩緩說道：“當初平津王是死於誰手，想必將軍一清二楚！那麼，我北伐軍搏命帶出來的東西，卻用心送給薄雲海，經他之手轉交給天子，此中啟事，將軍真的猜不出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