岢嵐山雄關以北,一支獨一六七人的商隊從北向南而行,按理說,此時北伐軍正跟蠻人交兵,那裡會有商隊不知死活的跑到北原上來?而即便是那些樂意與大梁通貿的梁人部族,也早已經被擯除到很遠的處所,那裡有閒心穿過千裡北原,冒著被北伐軍搏鬥的傷害跑到這裡來?
隻是……這是天意安排,還是有人用心為之?他朝南看了一眼,心中已經猜出了這是那個的手筆。
溫其涼這一戰固然算是敗北了,但是他的本領本來就是治國,而非統軍,再加上他對北蠻王的衷心,這幾場戰役的得勝,實在並冇有擺盪他的位置。
這一道百年大關,本身那位大兄,畢竟是冇能挨疇昔。那麼接下來本身的即位纔是重中之重!比擬之下,追逐那隻北伐軍和向南攻取大梁,反倒不必那般暴躁了。
那麼此時蠻人南下,那個能擋?
北伐軍從止歇鎮撤出來,度過了北冥河,然後轉而向西。
聽到這話,聶寒沙一張有些落寂的臉上暴露幾分暖色,他低頭看了看斷掉的右手,腦海中閃現出的卻不是藺如嵐,而是彆的一個身影。
北原之上,一片血腥之色。
“你這副癆病鬼模樣,這天下第一賊的名頭,隻怕要易主了。”另一小我出言打趣,倒是女聲。
北蠻王滿臉的陰沉,但是眉宇間卻又有著一種難掩的鎮靜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