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聶拒廣架在孫金石脖子上的刀鋒不動,反問道:“此話怎講?”
這話大大的不敬,他剛說完,聶拒廣已經猛地一拍桌子,腰間長刀頃刻出鞘,直指孫金石咽喉。
這等秘辛,聶拒廣聽了隻是將眉頭皺的更深,並不出言胡亂評價,陸平津跟這位溫大才子,當初同出於荀州,這一點他是曉得的,若說平津王放走了溫其涼,倒也不無能夠。
麵對證疑,孫金石臉上卻一片安靜。他略一深思,開口道:“兩位可曾真的見過蠻人?”
“我對平津王的尊敬是發自內心,不是掛在嘴上。反倒是你們二人方纔所說的話,實在是玷辱了平津王的威名。”
“平津王已死,蘇將軍又不在,薄雲海將北地幾近統統兵力堆積在庸旗關本就是一招臭棋!你感覺庸旗關被攻破以後,另有誰能擋得下蠻人?”
“兩位將軍既然不信,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可好?”
孫金石眨了眨眼,說道:“說此時的蠻人不懂兵法?的確是笑話!十多年時候,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!如果我奉告你,在蠻人西樊城中,隨便拉過一兩個蠻人,都能講幾句大梁話,你信是不信?”
以是現在孫金石提起對這溫其涼,聶拒廣是印象頗深的。
“那是天然。”李成旭點點頭,“蠻人強在身材健旺,悍不畏死,戰時全民皆可為兵,這是蠻人強大之處,但他們的缺點一樣較著,那就是不懂兵法,打起仗來便隻會如狼群一擁而上,無章法可言,比不上我大梁將士練習有素。”
“溫其涼?他不是早死了麼?”李成旭對孫金石現在提起這名字,一樣感到不測。
“真的誇大麼?”孫金石輕歎了口氣,開口道:“當初在西樊城中,兩萬黑甲軍都折在八千猛虎士部下,此時溫其涼帶著一萬五千多猛虎士前來,要攻陷小小庸旗關,還真不是甚麼難事!”
聶拒廣微微皺眉,這名字他天然是曉得的。
陸平津確切已死,但是以聶拒廣跟他的乾係,那裡聽的下半句誹謗之言。
“你先說說前提。”老而彌堅的李成旭奸刁道。
“死了?”孫金石擺了擺手,笑道:“我曾在金帳王庭外見過他,活蹦亂跳的,那裡像個死人?!”
“甚麼?”
“且不說溫其涼是如何活下來的,我隻說現在的事。”孫金石伸手悄悄撥了撥架在脖子上的刀鋒,聶拒廣冷哼一聲,將長刀收回。
孫金石大要安靜,內心卻長長的出了口氣,開口道:“溫其涼在大隋頗得蠻人大汗的賞識,這些年來操縱心中所學,幫忙蠻人大汗做了很多的事,此中就包含兩點。第一,加強了大汗對北原各大部族的統治力,專門設立金帳部族的名頭,迫使各大部族向大汗挨近,以此來獲得更多的特權。此時北原之上大汗一言既出,各大金帳部族能夠說無所不從。第二則是將大梁文明,特彆是兵法的觀點帶到了大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