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還能為了甚麼,還不是用心刁難?”顏世磊忿忿說道:“南北軍之間的間隙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北軍看不起南軍的脆弱,而南軍卻又看不起北軍的蠻橫,兩邊反麵,麵對北軍的求援,南軍會理睬纔是怪事!
半晌以後,這女子將長劍悄悄放在地上,身材蹲了下來,俯身看向水池,水池如墨,將她本來溫婉斑斕的臉龐映出多少灰敗之色。
兩人沉默一陣,顏世磊開口問道:“北麵如何了?”
“我們憫蒼派還算餘裕,過些日子,彙集些糧草,送出關去吧,能幫多少是多少。”
“你自誇心智果斷,如何那半晌就擺盪了呢?他看似極好相處,但那是在他不在乎的事情上,他的桀驁性子,你又不是不曉得?在大事上,他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,你此次算是傷了他的心了。”
“……當初如果跟他一起逃脫,也好過現在這般……”
“休要替那小子說好話!”顏世磊忿忿道:“等他返來,我必然好好經驗他!”
“不錯,這一點你我都能看得出,那位北地軍神天然早就考慮到。想來此時的對峙也是出於無法。北伐軍孤軍深切,隻可進不成退,此時的對峙隻怕是在等聲援吧。隻是這一個多月來,也未曾看到一兵一卒出關門向北援助,真不曉得兵部那幫傢夥在遲延甚麼!”
史長老感喟道:“或許那幾位武皇境妙手不會脫手,但尊境之下,那個能抵擋得了蕩劍宗劍閣的魅力?但願那小子逃的快些,莫要被追上纔好,要想返來,起碼也得衝破到武皇境才行。”
實在這要怪還是要怪在那位太子身上!這位太子在平津王帥軍分開北地後冇多久,就帶領南軍進駐了平州城,這做法本來就不刻薄,他竟然還命令讓南軍掌管了北地幾近統統的軍事庶務,北伐軍反擊需求的糧草輜重,這幫南軍冇少剝削!”
“蕩劍宗多麼權勢,令媛緝殺令都下了,想要回咱憫蒼派,隻怕不易。”
“你真傻。”女子俄然開口突破這類調和美感,她眉宇間一片哀傷之意,低聲呢喃道:“當初你為何要躊躇?他本來就不是妖啊。”
“環境不太妙。”史長老正色道:“北伐雄師一起挺進,毫無停滯,在止歇鎮南七十裡處才遭受蠻人軍隊。不過北伐軍威正盛,那支蠻人不是敵手。
……
“憑甚麼!”陸衝儀態癲狂,“他魏長恩憑甚麼囚禁我!”
超出那深淵之上的寒鐵鐵鏈,顏世磊大步走回憫蒼派,那曾經帶領憫蒼派弟子馳援庸旗關的史長老看他返來,迎上前去低聲道:“蜜斯還在後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