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歡眼中閃過一抹厲色,開口道:“陛下所言極是,那平津王當初出岢嵐山時,一起向北,何曾碰到過停滯?傳聞還連勝了幾丈,可見蠻人也不過如此,以我大梁精兵強將,必可直抵金帳王庭!平津王現在駐守北冥河而不前,隻怕……嘿,隻怕不肯經心極力替陛下行這北伐的盛事啊!”
我三次求援,冇想動你南地兵卒,隻需將我北地兒郎送來,我即便戰死,也可保你大梁十年安寧!
“公道話。”老天子反覆一句,頓了頓,說道:“若我冇有記錯,當年陸平津初度來建康,在宮門外悍然拔刀殺人,此中死去的就有你的弟弟李新吧?莫非這二十年來,讓你忘了當年的忘弟之痛?”
老天子眉頭一皺,“已有月餘?”
“終究決定動手了麼……”陸平津單獨坐在中軍大帳中,看著麵前的北原輿圖,看著近在天涯的止歇鎮,看著距此不過百裡之地的金帳王庭,他俄然咧了咧嘴。
“孫將軍說的是。”此人身後,一名年紀二十歲擺佈,身材高壯,氣度不凡的年青人跟著上前兩步,接著便立足向北瞭望。
陸平津將手中金線織就的密旨猛的拍在桌上,剛幸虧那金帳王庭的位置。
莫非這朝廷從始至終都不肯北伐有個好的成果?
一應事件措置結束,老天子接過李安歡遞來的茶水輕抿一口,看似隨口的問了句,“北地戰事如何了?”
看著麵前河麵波瀾起伏的北冥河,不曉得為甚麼,當日在平州城外虎帳外,白冷澤跟他說的一席話又迴盪在耳中,當然,另有那一首蕩氣迴腸的知名詞。
這一日,兩隻白頭矛隼從建康直飛北地,一隻是為了通報聖旨,而另一隻倒是為了傳信給那位比來執掌平州城的太子殿下!
這話說的中肯,但偌大朝堂之上,卻隻要寥寥幾位大臣附議。老天子微微眯眼,看著方纔開口的大臣,說道:“李默,你是要替陸平津討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