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門翻開,一行人押送著大車向北而行,陸衝內心輕歎一口氣,放鬆下來,悄悄抬開端看了一眼北麵的草原,便在這時,一陣輕風吹來,吹開了他頭上的兜帽。
“恰是。”陸衝麵不改色說道。
這一彆,隻怕就再難相見了。
那兵卒細心看了看他,卻俄然笑了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我說如何這般眼熟,本來是你!你小子如何跑到這裡來了?還跟人學起了走商?”
陸衝擁戴兩句,便不再多說,他轉頭看向南邊,彷彿還是能夠看到南麵那座表麵雄奇的城郭。
“有這等事?”那頭領彷彿有些氣憤,但畢竟化作一聲感喟,“這是在內鬥啊!此時北地蠻人之禍還未除,這自家人卻先打了起來!實在是……實在是不該啊!”
又行一日,那巍峨矗立的岢嵐山,已經近在麵前。
再看到這雄關刻薄的大門,以及矗立的箭塔,他不由想起了曾經那些烈軍中的火伴,秦雋、覃科……另有那些死在了岢嵐山下的將士們。當日我們死守下了這道關,本日,我卻要度關向北。
“行了行了!”那伍長不悅道:“從速讓開,這道關明日開端便要嚴查了,你小子莫要遲誤了要事!”
此人來到陸衝近前,細心打量了他一番,眼裡暴露幾分惶恐之色。
跟從著這支商隊,陸沖和於禁非常低調的扮做了賣力押運的走狗,行了一起,兩人暗自防備,始終不見那薄雲海追來,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安息的時候,陸衝跟於禁聊起這位寧上師,言語間不免多了一些恭維之詞。
每一個烈軍手中,都會有如許一片葉子,意味著烈軍的身份。
這話一說出來,陸衝暗鬆一口氣,臉上暴露笑意,說道:“是啊,好久不見。”
“話可不能這麼說。遊俠兒有句話如何說的來著?哦,對了,快馬肆意恩仇,持劍蕩平天下。瞧瞧,說很多好!我大好男兒便當如此!不知二位這趟去北原,是否也是為了那北伐之事?”
再次來到岢嵐山雄關,陸衝不由有些感慨,上一次蠻人南下,他曾帶著兩萬人穿越了西部妖域,貼著岢嵐山雄關一起暗藏,從後背奪下了這大梁的第一道流派,並在那邊死戰不退,直至救兵到來。
一旁的商隊頭領聽到兩人在會商,提著一壺酒湊了過來,笑道:“兩位看起來不像是走商之人,卻本來是江湖人士。”
“本來如此。”那商隊頭領笑了笑,將手中酒壺遞了過來,“我固然不是江湖人士,卻也傳聞過很多的江湖異聞,對你們這些習武之人啊,是非常戀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