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步跑到上遊，站在最高的一塊大石上，朝著南邊伸開雙臂，然後深吸一口氣！

“將閩山……搬過來？”蘇欣孜有些轉不過彎，獵奇道：“這如何能夠？”

“我人不在閩山，根卻還在。”王維赫笑道：“隻要將閩山搬來，莫說戔戔一座小堤壩，便是將這河道完整堵死，也不是甚麼難事！”

不止是聶寒沙這二十人，北伐軍二十幾萬士卒、北麵河邊的數十萬蠻人，都看到了這一幕。

這一日，有神山自南而來，眾生膜拜！

“是！”聶寒沙點頭承諾。

孫金石不再賣關子，開口道：“還記得前幾日跟烈軍一起來的那位女諸葛嗎？”

驀地間，一個斑點呈現在天空中，由南向北而來，隻是離得太遠，看不逼真。

近了，又近幾分！

北冥河上遊，蘇欣孜無聊的玩弄著一根草莖，看著王維赫神經質普通的對著一顆小石子瞪眼，有些無法的輕歎了一口氣。

聶寒沙皺眉不語。

“借山一用！”

蘇欣孜細心看了看王維赫，肯定他冇有失心瘋以後，感喟道：“可這裡間隔閩山，足有千裡。”

明天是第三天了，可王維赫還是冇有停頓，這造堤之事，隻怕是冇戲了。

聶寒沙儘力抬開端，便看到這讓他一聲難忘的一幕——頭頂之上，一座大山敏捷飛過，這山離他如此之近，連山底岩石的紋理都清楚可見！

殺馬將軍孫金石被叫到了中軍大帳，出來時，臉上卻有一種難言的情感，這讓陪他來，卻在帳外等待的聶寒沙有些摸不著腦筋。

“如何了？”蘇欣孜緩慢轉過身來，問道。

“千裡又如何？”王維赫咧嘴笑道：“隻要心之所向，千裡與跬步，並無辨彆！隻是苦了閩山上的花花草草！”

聶寒沙看出他話裡有話，不說話，等他下文。

十幾裡外，孫金石和聶寒沙帶著十幾人，穿過草原，謹慎翼翼的朝著北冥河上遊行來，這一起上要穿過蠻人遊騎巡查之地，由不得他們不謹慎。

跟著斑點越來越近，聶寒沙感到身上壓力劇增，乃至連膝蓋都有些輕顫，竟是連站著都有些勉強，他性子固執，驀地低吼一聲，橫眉裂眥，也要朝那斑點看去。

“不錯，恰是蘇將軍的女兒。”孫金石跟聶寒沙邊走邊感喟道：“剛纔在帳中，蘇將軍跟我說，要我隻帶二十人，沿著北冥河佈下暗線，隨時監控蠻人遊騎的意向，不管產生甚麼，不準蠻人遊騎去河的上遊。”

風來風靜，統統彷彿都冇有竄改，蘇欣孜無法的翻翻白眼，卻俄然心有所感，驀地間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