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冷澤敏捷後撤,匕首帶出一縷血跡,笑道:“幾百兩銀子換你挨一刀,這買賣也不虧吧?”
一來這銀子本身就是貴重物品,換成袖箭暗器豈不更好?二來銀子質地太軟,若用來砸人,還不如平常石子來的痛快,並且一兩銀子能換一吊錢,是有多敗家纔會用銀子砸人?
“敢穿戴蕩劍宗弟子的衣服背劍上春樓的,你還是第一個。”寧空浩一甩袖子,將劍還給白冷澤,“跟我來吧。”
他伸手接過本身的刀,朝著寧空浩一抱拳,連句狠話也不敢說,動員部下扭頭分開春樓。
略一躊躇,他還是伸手去接住此中一點銀芒,放在手裡一看,倒是十兩銀子!
寧空浩深深看了白冷澤一眼,卻看到白冷澤一臉的嚴厲當真,不似開打趣,這才搖點頭,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。
麵對這高聳擲來的一劍,刀客輕視一笑,腦袋一偏,輕鬆避過,但是就在他方纔避過那長劍時,劈麵兩點銀芒閃動而來,當刀客看清那是甚麼後,卻驀地愣了一下。
“弟子去劍閣拿了一本劍譜,有幾個不懂之處,想來就西席尊。”
“颯然劍術?”寧空浩皺皺眉頭,問道:“是你本身找的?”
刀客正自對勁,卻冷不防白冷澤眼裡寒芒一閃,從背後摸出一把匕首,猛的蹂身衝上兩步,那速率竟是前所未有的快,一下子刺在了他的腿上!
刀客麵前一亮,伸手去抓,隻覺動手頗重,竟然已經換成了二十兩的銀錠!
一個龐大的身影從樓上飄搖而下,衣帶飛揚,飄然若仙。
寧空浩點點頭,“本來是他,這本劍譜不錯,你需好好練習才行。”
吾曾夢迴少年狂,左持劍巧其天工,右攜意直穿蒼穹,何如實際悲慘,醒來淚滿裳!
寧空浩聲音不算冷冽,反倒非常暖和,但那刀客額頭卻已經儘是盜汗。
刀客對勁大笑,長刀一卷,白冷澤掉在地上的長劍被挑起,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白冷澤電射而去,同時刀客長刀揚起,緊跟厥後!
刀客回身,擰身再上,白冷澤避無可避,乾脆深吸一口氣,雙手握緊匕首,硬接了一刀。
寧空浩大步向前,那被刀客斬斷的樓梯被他一步踏過,固然體胖,卻儀態不凡。
白冷澤眯眼一笑,說道:“小爺我固然銀子多,但你彷彿不如何值錢,說實話,這買賣我感覺虧了。”
寧空浩略一沉吟,開口道:“在為師看來,這劍術劍意確切無高低之分。不過劍道因人而異,前人已經斥地出無數大道,憑劍術之超凡入劍道者有之,以劍意直衝彼蒼,意化萬千而入道者也有,但劍術與劍意融為一體而入道的,還真冇有一人。隻因不管劍術還是劍意,都晦澀難行,能將一種練至臻境已是極難,更遑論二者同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