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津王大帳內,陸平津聽到冷顏殺死溫其涼的動靜,剛開端臉上一樣呈現駭怪之色,不過很快規複了安靜。
他沉默一會兒,俄然走到一旁拿起一隻裝著酒水的水囊,翻開塞子卻不喝,而是灑在了身前的地上。
“冷顏,既然你做到了我要求的事,你能夠分開了。”沉默很久,陸平津俄然開口道。
龍玫不屑冷哼,滿臉的不信。
平洲城東門外,白冷澤牽著大黑馬,而頓時坐著略帶幾分不捨的龍玫。
冷顏轉過臉正要伸謝,蘇柒壘卻先擺了擺手,“這是你應得的,不必謝我。不過你回大梁以後,莫要再做甚麼傷天害理之事了,不然被我曉得,毫不輕饒!”
隻不過固然未曾分開,但一來白冷澤還要欣喜陸衝,二來又體貼北方戰事,每有諜報送來,都要跟陸衝參議一番,實在真正兩人獨處的時候並未幾,豪情天然也就未曾有太多停頓,不過龍玫倒是對他這個便宜哥哥不如何衝突了。
這話說完兩人哈哈大笑,一旁的龍玫不解,問道:“你們說的那《南華經》,是南邊清溪穀的文籍吧?莫非大哥你還懂這個?”
不過就在白冷澤和陸衝告彆的時候,龍玫眼裡卻閃過一抹異彩,莫非他真的曾連闖清溪穀四座仙府?
白冷澤有些不安閒的揮了揮手,笑罵道:“你們兩個嘴裡抹蜜了?”
陸衝倒是說道:“龍玫mm你可彆不信,這傢夥但是連闖清溪穀四座仙府一十二關的天縱奇才,戔戔一本《南華經》還真難不到他。”
冷顏微微一愣,但隨即臉上暴露一抹笑意,她朝著陸平津鞠了一躬,“多謝。”
陸平津苦笑一聲,“那女娃娃說她殺了你,這一點我倒是不信的,你溫其涼若真那般好殺,當年李安歡早就親身跑去金帳王庭把你殺了,何必留到現在?罷了,不管你死還是冇死,這一杯酒便算作你我割袍斷義,自此以後便不再有袍澤之情,唯有死敵之恨!”
他沉默不語,蘇柒壘和冷顏也有些捉摸不定他的設法,隻得沉默。
冷顏躬身退下,蘇柒壘也跟著分開,隻留下陸平津一人在空曠的大帳裡。
“二十五年前你我同出荀州,誰曾想本日卻變成了死敵仇家。”陸平津將空掉的水囊拋棄,感喟一聲說道:“當年你蒙冤入獄時,我遠在北地,鞭長莫及,厥後你逃脫監獄來找到我,勸說我兵變自主,殺掉那昏聵的天子,為此甘心做我馬前卒。當時我便曉得,你的內心隻留下了恨,而不再有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