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夜點頭,寧琅咬著下唇,腦海呈現一個場景:紅衣雪膚的夜魘,被蘇夜捆縛在避雷針上,讓一道又一道雷劈成焦炭。她泫然道:“用水不可嗎?”
蘇夜停下腳步,他背對著寧琅,低聲道:“對不起。”
寧琅怔住了,她看著蘇夜落寞的笑容,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。這就是長生不老的代價?看著身邊的人垂垂朽邁死去,最後隻剩下一小我,孤傲地回想著舊事。
寧琅懵懂點頭,等瞭解此中含義後,她大驚道:“你用雷電洗刀?!”
富商手機啪嗒摔在地上,螢幕當場碎裂,他如見鬼怪,踉蹌後退著。直到撞在牆上,後背沉悶發痛,他纔不敢置信地問道:“蘇夜?”
蘇夜身材微僵,淡淡道:“冒著大雨疇昔,你不怕李竹臨曲解?”
病房門吱呀響起,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富商從內裡走出,低頭按動手機,李斌在前麵不住伸謝:“莫總您真是太客氣了,像您如許的好老闆,全天下都冇幾個!莫總您慢走,把穩點腳下,哎哎,那邊的小女人,費事給莫總、讓、個、路……”
寧琅點頭,她不信賴,必然是氣候題目,和蘇夜冇有乾係,必然是如許!
蘇夜指著遠處道:“雨下的這麼大,店鋪闤闠已經關門,還是歸去吧。”
“啪,”蘇夜拍了她腦袋一巴掌,生生把這話打斷。最後一個“活”字堵在嗓子裡,不上不下,憋得胸口發悶。
蘇夜沉默不語,寧琅看著他的身影,總感覺少些甚麼,好久後她才覺悟過來:“夜魘呢?”
“你這是甚麼爛答覆!”寧琅跳下床去,光著腳丫跑到蘇夜身邊,扯著他衣服道:“蘇夜蘇夜蘇夜,你就帶我出去嘛,歸正也睡不著……不對,是我想去看看夜魘,畢竟熟諳這麼久,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,我可如何……”
“這有甚麼可曲解的,”寧琅揮拳道:“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就行!”
李斌的聲音越說越小,最後他像犯心臟病那樣,捂著心口躬下身去,嘴巴伸開卻說不出一句話,隻死死地盯著寧琅身後。
“哢嗒。”窗邊傳來一聲輕響,風聲頓止。寧琅頭蒙在被子裡,心跳的彷彿打鼓一樣。蘇夜冷酷的聲音在內心響起:“下次關窗時,記得鎖住。”
“彆走……”寧琅下認識地伸出右手去拉蘇夜,成果剛從被窩抽出來就碰到傷口,疼得她神采發白,說不出話來。
“死不了。”蘇夜安靜道:“他噴的那些血,是死在刀下的生靈業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