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消了，感謝。”泥人打動地說道：“要不，你也來當我小弟吧！”

“你眼睛真短長。”青年點頭道：“我連門都看不見。”

此人瘋的不輕，泥人決定閉嘴，以免惹來災害。

蘇夜沉默，他向山下望去，村頭的喇叭正在播放音樂訊息，村民們端著碗在門口談天，雞鴨啄食地上遺落的米粒，另有膽小地伸脖子往飯碗裡啄，惹得仆人發怒，抄起筷子猛敲雞頭，咯噠聲驚天動地。

蘇夜說道：“門是鬆木門，擺佈貼著一幅春聯：隻望人間人無病，何愁架上藥生塵。嗯，字寫的不錯，有筋骨。”

泥人閉著眼睛道：“哪兒都行，我隻想快點下來……”

泥人啞然，擺佈無事，他又問道：“做神仙前呢？”

蘇夜回過神來，淡淡道：“一個小兵。”

泥人接過香爐，二話不說從速洗臉漱口，等那爐水用光，蘇夜問道：“還要嗎？”

蘇夜安靜道：“巡查塵寰。”

“甲士！”泥人寂然起敬，他偷偷諦視著蘇夜的胳膊，咽口唾沫道：“您是插手越戰的豪傑嗎？”

蘇夜悄悄罷休，泥人左腳先落地，然後俯下身子，用兩隻手撐著地，謹慎坐下。

“上學和拜把子有甚麼乾係！”泥人鎮靜起來，他拉著蘇夜袖子道：“你叫甚麼名字？本年多大？會念誓詞嗎？”

“停！”泥人雙手抱胸，一臉驚駭道：“彆碰我！”

澄徹透明的藍天，兩三朵飄零的白雲，冷風拂過臉頰，帶來草木暗香。太陽已然升起，公雞們不再打鳴，電線杆上的大喇叭開端播送，在田裡乾活的村民連續回家用飯，一副朝氣勃發的氣象。

蘇夜向下一指：“那間土屋外牆上掛著地耳草、牛尾蕨、山桔葉、馬錢子、紅花、三7、烏藥，這些都是骨傷藥材，平常人不會碰。”

“快去洗手！”泥人神采發白道：“我最噁心這類臭味，頭都暈了。”

“我去洗手了，”青年冷靜分開。蘇夜回到廟裡取下香爐，嗑掉內裡的香灰後，在積水處洗潔淨，又接了一爐潔淨的水，拿歸去給泥人漱口。

蘇夜接過吉他盒，泥人詫異地看著青年，他竟然捨得把敬愛的吉他交給彆人。青年大大咧咧地蹲在泥人前麵，笑道：“老邁，快上馬！”

蘇夜：“……”

“念誓詞？”蘇夜眼中殺機出現，他擺脫泥人的手，背對著他們道：“這話彆讓我聽到第二次，再提者，魂飛魄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