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你再給我彈一次唄……”泥人坐在火堆旁，要求道：“兩遍不過癮……”

第三十二章當憤青碰到犬儒

青年大口大口地啃著西瓜，嗤笑道：“你是做甚麼的？社會研討還是陳述文學？我奉告你，彆覺得你做的是學術，在中國，統統離不開政治。你想調查能夠，想深切調查，先入個本國籍再說。最好是美英法三國，這三個多數城是民主國度，還是常任理事國。即便你因為某些啟事被截留了，它們也有來由有拳頭和中國掰手腕，得救但願很大！”

他低頭下去，奮力咬了一口西瓜，清冷甜美的汁液讓人滿身毛孔翻開，顆粒狀的沙瓤在舌尖熔化，感受舒爽非常。青年捂住胸口，像女人一樣低吟道：“啊，好爽……”

“啊？”泥人愣住了，雨水沖刷掉臉上的汙泥，蘇夜清楚看到他那白淨的臉上閃現一絲紅暈。泥人低著頭報歉：“對不起，是我過於敏感了，在此向您正式報歉！

蘇夜淺笑：“我是神仙，凡人很丟臉見。”

“拿著吧，”青年把西瓜往他手裡塞，蘇夜起家讓開，青年氣笑了：“咋了兄弟？嫌棄這塊太小？那你來吃這大塊。”

“你腦筋有病啊？”青年破口痛罵：“我指的是港台樂和迪斯科，你一個寫昏黃詩的湊甚麼熱烈？！”

“莫談國事，莫談國事。”廟門被推開，泥人抱著一捆朽木走近火堆，他把木料放在火邊烘烤，回身關門道：“大哥，我爹說過，政治這東西是天底下最臟的，我們儘管種地做買賣步步高昇，那些國度大事這輩子都不要再提了。”

“他彷彿不高興？”蘇夜坐在火堆旁，青年白他一眼：“廢話，我聽得出來。”

“我不喜好第三代墨客……”泥人在內裡悶悶不樂道：“大哥你還是吃西瓜吧，我再去找點乾柴。”

青年沉默著，實際的壓力讓他說不出話來。新投入的木料被撲滅，收回“劈啪”的響聲。火焰映照著他的眼睛，好久後青年問道：“如果有一天，那十年捲土重來，你還持續做鴕鳥嗎？你是墨客，應當曉得馬丁尼莫拉的詩：在德國，開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時，我冇有說話――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；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，我冇有說話……”

蘇夜奇特地看著青年，問道：“既然感到肉痛，為甚麼不把錢放在瓜秧下？”

“臥槽，”青年笑了：“那件事才疇昔十年，人與人之間另有個屁的信賴。兄弟我看你也是個抱負主義者，勸說一句，趁現在政策開放，從速想體例出國吧！天曉得甚麼時候風向一轉，你就生不如死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