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想了想,說道:“本日,曲江池那邊不是有世家集會嗎?你我三人無妨去拜訪一下,說不得世家那邊另有一些機遇,他們在朝中嘍囉浩繁,手裡也有很多私兵。說不定能有些助力。”
柴令武得詰問讓杜楚客又墮入了沉默,他又能有甚麼體例?他們這一代人對李世民的驚駭或者說高山仰止是滲入骨髓當中的。他一想到要在李世民眼皮子底下搞風搞雨,就忍不住的顫抖,還想個彆例?想個屁,他現在隻想脫身。
柴令武卻毫不在乎的說道:“陛下做的,殿下為甚麼做不得?以我觀之,這大唐的皇位就得去玄武門上走一遭,要不還顯的這皇位坐的不安閒哩。”
“總要試上一試,萬一呢?世家裡總有那不長眼的,想要從龍之功的人,統統都不好說!”
柴令武此時也不再鄙薄房遺愛,反而從眼底閃現出一絲戀慕,彷彿在感慨為甚麼冇有人在一旁規勸我呢?如果我也早早切割,隻怕就不會墮入如此難堪的地步了!
路上還在不斷地說著:“家裡本日彷彿有個小妾要出產,你看我是不是要先歸去安設一番?”
常日裡來交常常、行色倉促的人們,全然不見,隻餘幾人還在天井中安坐,他們的身影在這清冷的秋風中倒顯得顯得有些蕭索與孤寂。
聽到魏王殿下說到打算,杜楚客的手顫抖了一下,麵上還是不動聲色,嘴裡卻說出了本日的第一句話:“殿下無妨再三思一下,眼下環境一定有那麼壞,如果真的做了,就回不了頭了。”
“豎子!”
隻見那房遺愛的麵色微微泛紅,如同熟螃蟹普通,他嘴唇囁嚅著,欲言又止,終究還是結結巴巴地開了口:“今個兒我過來的時候啊,出門的時候竟被高陽給喊住了!她一臉嚴厲地跟我說,叫我這陣子彆再和你們有甚麼來往!今後也莫要有甚麼糾葛。
杜楚客聽到造反這個字眼也有些有力,回道:“玄武門上走一遭,莫非就不是造反了?或許罪名輕一些,你我能留個全屍,不至於被當場剁成肉餡?”
柴令武還是思疑:“就那樣一盤散沙的模樣,殿下能統合起來?”
柴令武有些氣憤:“你怎可如此長彆人誌氣?莫非我等就必然會輸嗎?所謂成王敗寇,贏了就通吃統統,輸了就此了賬罷了。你連拚一下的勇氣都冇有嗎?我感覺你還不如那房二傻子,最起碼人家有事真敢上!”
杜楚客實在一點也不想去,他現在隻想像房遺愛普通脫身,隻是還未等他找到藉口,就被柴令武搭著肩膀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