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七郎戲謔道:“小小年紀,說話倒是老氣橫秋,不過你也不算吹牛,五姓七望當中,也隻要你能有這般底氣了。”
“為兄感覺那人算不得甚麼出色貨品,他家也是累世官宦,爺爺狄孝緒做過行軍總管、大將軍、尚書左丞、使持節汴州諸軍事、金紫光祿大夫,冊封臨潁男,也算一方奢遮人物,他爹是東宮出身,因著陛下的乾係,這些年也算順風順水,眼下在夔州外放為多數督長使。
二郎問道:“那尉遲兄要如何整治他呢,總要給個章程纔是,我等這般說來講去也不是體例呀。”
王七郎想了想說道:“隻怕我插不上甚麼手,眼下我也隻不過是左武衛中廄令丞,論官職還不如那廝的大理寺丞,隻怕出不了甚麼力。”
“這……太狠了吧,那但是野人之地。”
崔堯啞然發笑,曉得此人雖放蕩不羈,但骨子裡也是有幾分義氣的。
這廝叫狄仁傑,兄弟們都給我記好了,這梁子呢,算是結下了,今後這廝如果落在兄弟幾個誰手裡,莫要忘了幫為兄出這一口氣。”
“又不是回不來了,恰好我也看看他的成色,那邊千頭萬緒的,看看他有甚麼表示。”
楊續業愣怔的說道:“少爺,你是說讓他與我一起同業?”
老子能如他的願?天然吵了起來,然後爾等就都曉得了,本來旬日苦役便可告終的事,硬生生的拖了十五日纔算告終。
崔堯來了興趣:“我倒不知大理寺又來了鐵麵判官,是誰?說與小弟聽聽?讓我也看看是甚麼成色。”
說來我也不怕大夥笑話,這還是為兄三日來第一頓葷腥。”說罷指指崔堯麵前得羊腿說道:“我看你一向不吃,如果胃口不好,為兄就代庖了。”
王七郎心中一動,不由得直接問道:“如何,籌辦帶契我王家了?不知是哪方麵得買賣?說與我聽聽唄。”
“甚麼話,我爺爺怎能夠為了你,賠上我這個寶貝孫子的命?你讓他悔怨甚麼?”
“吃你的飯就是,本日馳驅了一日,我是不在乎其他的,從速祭了五臟廟纔是端莊。”
“哦,你爺爺當年做事的時候義無反顧,這些年莫非向來就冇悔怨過?”
崔堯這些年打仗了很多人,對著那些名流早已祛魅,他堅信的是時勢造豪傑,而非豪傑造時勢。
我爹又不是睜眼瞎,如此落麵子的事,豈能歡暢?隻不過是幾日苦役的事情,他又如何好拉下臉找陛下討情?以是我爹生我的氣,多數不是因為我犯了錯,而是因為我丟了他的麵子。”